如此凶狠毒辣的计谋,除了我纵横家蔺贽,谁还能想得出来?
没错,我蔺贽今天就是纵横家的人。
……
很快,六国诸侯派来的使臣陆续到了咸阳。
朱襄接受了荀子惨无人道的礼官培训,现在已经像模像样,非常有气质,让友人刮目相看。
子楚:“我看到了一个猴子不仅穿上了衣服,还终于学会了人的礼仪。”
蔡泽:“又看到朱襄像一个儒家学子的一天,上一次看到他这样还是在邯郸城。”
嬴小政:“这还是我舅父吗?舅父,舅父,你在哪里?政儿找不到你了!”
朱襄立刻给了嬴小政脑袋一下,然后荀子飞速给了朱襄脑袋一下。
秦王柱笑开了花。
越临近葬礼,秦王柱心情就越低落沉重。
六国诸侯派来的人拜祭之后,他的君父就要下葬了。从此之后,他再也见不到君父。
每当他心情太过沉重的时候,朱襄和子楚等人就会变着法子让他开心起来。
秦王柱还有二十多个儿子,那些儿子见到秦王柱,只会比秦王柱哭得更伤心,然后以快晕厥的神情喊出“君父节哀”四个字。
明明这些儿子都没怎么见过他们的大父。
秦王柱每每看到这一幕,心里就越发难受。
那时,他就会牵着政儿,站在灵堂里与秦昭襄王聊聊天,倾诉自己内心的苦闷。
“君父,那群人还自以为聪明地向我进谗言,说子楚忙于政务,根本不思念你。”秦王柱阴沉着脸道,“思念一个人,可不是看谁的眼泪流得多。”
子楚与他一同处理政务时,偶尔将文书递错方向,偶尔露出恍惚的神色,偶尔喊错的称呼,都证明子楚与自己一样,都思念着君父。
“大父,在曾大父面前别哭得太厉害,曾大父会骂。”嬴小政递上手绢。
秦王柱揉了揉嬴小政的脑袋:“是啊。”
六国使臣来了,他绝不能在六国人面前露出软弱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