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
绿漪摇头,但她有一件事隐瞒了虞枝——从三年前开始,在成佑帝来时,绿漪会记录一份虞枝和成佑帝之间相处的细节。
听言,虞枝竟莫名松了一口气,神情稍作和缓。
虞枝喝了一口茶压压混乱的心神:“绿漪,你是我的人,为何要听从令容的话?”
绿漪道:“陛下他对奴婢有恩,五年前奴婢家中发生大祸,是陛下他出手帮了奴婢的家人,如此大恩,奴婢不得不报。”
说完,绿漪便下跪,头着地,悲声道:“夫人,奴婢罪该万死,但奴婢斗胆恳请夫人看在奴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要赶奴婢走,奴婢还想一辈子伺候您。”
虞枝阖目,心里纠结。
绿漪虽然隐瞒她做这种事,可她也是为报恩,于情于理。
且听到“奴婢还想一辈子伺候您”的话时,虞枝想起过去,很是触动。
按理来说,宫婢到一定年纪可以出宫,然绿漪没有,她放弃出宫机会,选择一生陪在虞枝旁边。
虞枝无法忽视掉她与绿漪的十年情分,也狠不下心来是,说到底,此事罪魁祸首是姜璟。
良久后,虞枝起身,她扶起绿漪,绿漪不肯起来,只唤:“夫人。”
虞枝“嗯”了一声,“不要跪了,起来罢。”
绿漪执拗不起,眼睛发红。
虞枝道:“我可以继续将你留在玉漱殿,但是你不可以再在我身边伺候。”
“谢夫人宽宥。”绿漪哽声道。
绿漪起来,虞枝目及到她额头的红肿,她道:“你家里出事,你该告诉我。”
绿漪道:“奴婢有想过,可是夫人您当时正巧感染了风寒。。。。。。”
闻言,虞枝目光微滞,无奈叹息一声,怒气和伤心如一缕轻薄的烟雾消失殆尽。
“这份信笺我处理了,你以后也不要再做了,你回头告诉那名暗卫,让他告诉令容,此事我已知晓,往后不要再做。”
绿漪道:“是。”
虞枝思量道:“我再问你,此事除你外还有旁人吗?”
绿漪道:“没有了。”
“我宫里是不是还有他的人?”
“有。”照姜璟对虞枝的在意,他定然在玉漱殿安插了自己的人。
“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