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些于宋云熙而言,完全不痛不痒,他阴暗的本能甚至愈发兴奋。
外头微光照进来,稀薄寒冷。
睡榻狼藉一片。
虞枝鬓发俱乱,额头青了,颈项隐隐作疼,胸口又痛又痒,一片潮红,只要稍稍往下瞥眼,便可见宋云熙挺直的鼻子以及藏在牙齿下的滚烫舌尖。
虞枝悲愤交加,可是自己咬不到他了,此时此刻她如同砧板上即将被处刑的一块精疲力竭的鱼。
而宋云熙还在疯狂地生啖虞枝的肉。
眼看宋云熙即将成功,虞枝心如死灰,屈辱地闭上双眼。
紧接着宋云熙头顶响起很细很细的哭泣声。
哭声哀婉。
充血的脑袋顿时像被泼了一桶冷水,眨眼冷静下来。
宋云熙停下所有动作,及时悬崖勒马,惶惶无措地看着虞枝:“姐姐。”
虞枝不说话,晶莹的泪珠源源不断地自眼角落下,泪水如同溪流,浸染她大半脸颊。
宋云熙在虞枝面前哭过很多次,可是虞枝没有流过一次泪。
这是宋云熙第一次见到虞枝潸然泪下。
他想为虞枝擦去泪水,虞枝偏开头颅,表示自己的拒绝。
宋云熙失落而愧疚地收回手,然后他起身,喉咙泡澡一汪苦涩里,脸色歉疚,眼神闪躲,不敢看虞枝,只干巴巴道:“姐姐。。。。。。对不起。”
虞枝一言不发,快速扯过被子盖住自己,保全最后的尊严和体面。
宋云熙的强迫给虞枝造成巨大的阴影。
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宋云熙小心翼翼撩起眼皮望向虞枝。
觉出宋云熙视线,虞枝紧咬牙关,胸腔起伏,她一面戒备地看着宋云熙,一面挪动身体至角落,拉远与宋云熙的距离,生怕他再次发疯。
饶是如此,虞枝只要思及适才情景,便止不住发抖。
宋云熙嘴唇紧抿,明白自己方才再次酿下大错。
倘若虞枝一直反抗下去,没有哭一下,宋云熙大抵是不会良心发现,他会贯彻癫狂,一疯到底。
气氛凝滞僵硬,许久的沉默后,宋云率先开口,微微局促道:“我去那边。”
虞枝止哭,抽噎几声,低头整理自己衣裳,眼尾含着一点碎珠子。
宋云熙拿来包裹,从里头取出干净的衣裳和抄血消疼的药粉,又去外面打来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