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念用平静的语气道:“夫人这几日怎未来?是有何要事吗?”
“确是有事。”
崔念看她一眼,“我观夫人神色忧愁,可是有何烦心事?这些时日多亏夫人照顾,如今夫人有心事,我欲尽绵薄之力,为夫人分忧。”
他的嗓音平和如水,犹似春日暖人心肺的清风,携带独特的蛊惑,叫人不自觉卸下心防。
虞枝略晃神,道:“我没事。”她一顿,“也不是什么大事,崔郎君,你的好心我领了。”
崔念无声喃语:“是吗?”
面上他则道:“夫人,切莫多思多虑,伤及心神,珍摄身体。”
虞枝:“多谢崔郎君,我其实还好,倒是崔郎君,才多该小心身体。”
“夫人说的是。”
崔念在虞府并未逗留许久,走的时候,虞枝本欲让府中的管家送他,可崔念突然咳嗽起来,面白如纸。
见状,虞枝忽然起了愧疚之心。
她与崔念结识,不过是为绿萝的终身大事,如今大事将成,她顾忌崔念是有家室之人处处避嫌,又受心中古怪感影响,对崔念十分疏离,等于是利用完崔念就不待见了。
且崔念身子骨虚弱,并非是那人,那人一直以来身体非常康健。
虞枝心道是自己又多想了。
“崔郎君,我送你出去。”
崔念莞尔:“有劳夫人了。”
“无妨。”
到门口的时候,崔念停下来,虞枝问:“怎么了?”
崔念并非回答,反而靠近虞枝,弓着腰半蹲下,击碎两人之间保持的合适距离。
猝不及防间虞枝嗅到从他身上渡过来的淡淡药味。
虞枝愣了片刻,复而不自在道:“崔郎君,你作甚?”
崔念不答,虞枝看到他伸出手。
“崔郎君,请你自重。”虞枝后退。
崔念吱声:“别动,夫人,你裙子上面沾了一片枯叶,我帮你掸掉。”
闻言,虞枝垂眼打量,如他所言,她的裙子三确实是沾了脏东西,也明白了崔念用意。
虞枝压下尴尬,道:“我自己来。”
然她话音落下时,她裙面上的枯叶已经被崔念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