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班婳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与芸娘之间的关系,“她是谢二公子当年私奔的对象。”
刘大人:???
谢二公子私奔的对象?也就是说,当年撬了福乐郡主墙角,还勾得谢二公子私奔的女人,就是福乐郡主口中的芸娘?既然是这样,为什么福乐郡主还会担心她出意外,特意派护卫送她回去,她与那个芸娘不应该是仇人吗?
沈钰因为与福乐郡主退婚,便被福乐郡主用鞭子抽,那个芸娘害得福乐郡主丢了这么大的脸,她竟然没有报复?
看到刘大人明明很纠结,却偏偏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班婳忍不住笑出声,她道:“刘大人,芸娘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她深陷泥潭,有一只手伸给她,她自然会紧紧抓住,我还不至于与她一般见识。”
刘大人干笑道:“郡主菩萨心肠,下官佩服。”
班恒翻了个白眼,什么菩萨心肠,不过是他们班家向来讲究冤有头债有主罢了。把气撒在一个妓女身上有什么用,真正缺德的是谢启临。
“郡主,下官还有一事不明,请郡主为下官解惑。”
“刘大人请直言。”
班婳微微颔首,“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下官听闻郡主曾在班将军身边熏陶多年,对骑射武器都有所涉猎,不知您可知道,造成这种伤口的利刃,是刀还是剑。”
刘大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把班婳当做凶手,先不说班家与赵家关系不错,就说班家的身份与地位,他们杀赵贾有什么用处,杀着好玩,给二皇子的婚礼添晦气吗?
就算真要添晦气,也不会用这么蠢的手段。
他掏出俩张纸,一张纸上是大理寺画匠模拟的几种凶器,一张纸上画了一个男人上半身的正反面,上面画着伤口的位置与形状。
班婳接过纸,仔细看着上面几种模拟凶器,又照着伤口看了看,缓缓摇头道:“没有看过真正的伤口,我不敢真正的确定。说出来不怕刘大人笑话,我虽确实跟在祖父身边长了不少见识,但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若是我有说错的地方,刘大人不要见笑。”
刘大人听到这话,对班婳印象更好,究竟是谁抹黑福乐郡主名声的,这不是挺好的一个小姑娘么?
“郡主请尽管说,下官洗耳恭听。”
刘大人期待地看着班婳。
班婳又问了他几个问题,比如说血液的喷溅如何,伤口皮肉颜色如何,是否外翻等等,最后班婳摇了摇头,“刘大人,恐怕这几种武器都不是。”
刘大人顿时来了精神:“不知道郡主有何高见?”
班婳叫下人拿来纸笔,自己画了一幅出来,“我觉得倒是有些像这种外族使用的兵器。”
刘大人接过纸一看,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图,看不出是刀是剑还是硬鞭的东西,委婉的问:“不知道这种武器叫什么名字?”
“名字?”
班婳不解地看着刘大人,“这就是艾颇族常用的一种刀,没有名字。那个艾颇国王子不是还厚着脸皮留在大业吗,你去问问他应该就清楚了。”
刘大人恍然大悟,起身朝班婳行了一个大礼:“多谢郡主为下官解惑,下官告辞。”
班婳忙道:“这只是我的猜测,做不得准的,若是出了错,你可别怪我。”
刘大人见班郡主一脸“我帮了你,但你别坑我”的表情,郑重道:“请郡主放心。”
“那就好,”没事不要瞎往身上扛责任这是祖母教她的行事法则之一,班婳一直都记得很好。见这个姓刘的大人如此识趣,班婳便多口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