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绾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走神,赶紧敛了目光,面上有些莫名的滚烫,“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与之前不太一样,同我想象中的也不一样。”
“你想象中的我,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生杀在握的魔头,心狠手辣的刽子手?”薄言归幽幽启唇,唇角微勾。
燕绾别开头,抿唇不语。
蓦地,温热的指尖陡然捏起她精致的下颚,迫使她不得不抬眸迎上他。
“难道不是?”薄言归凑近了她,温热的呼吸几乎喷薄到她的脸上,笔挺的鼻尖,几乎抵到了她的鼻尖。
距离之近,近得燕绾大气不敢出,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待回过神来,燕绾慌忙往后退。
身后便是装着银锭子的木箱,她原就脚脖子扭伤,脚后跟冷不丁撞在了木箱上,腿上一软,登时身子后仰。
“啊……”
腰间骤然一紧,身子已经被带了回来,脑子里瞬时一片空白。
熟悉的气息,温暖的感觉。
呼吸被掠夺的瞬间,燕绾连最后一丝理智都被掠夺得一干二净,那一瞬只剩下了眼前的模糊,还有腰间的禁锢。
院子里的人,早已随着何源和景山的离开,而退得一干二净。
一时的贪婪,满心满肺的心动难耐,恨不能将怀里的人,搁在怀中揉碎了,与自己的骨血融为一处,再不让她离开半步。
人心的贪婪一起,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不死不休……
燕绾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双手死死揪着薄言归的衣襟,刚想开口,却被某人趁虚而入,搅乱她所有的心思,如狂风席卷,湮灭了最后的理智。
终于,薄言归松开她,将软绵绵的人儿打横抱在怀中,“便是这般没用,如此便腿软?以后,可怎么好?”
好不容易得了新鲜空气,燕绾狠狠的呼吸了两下,脑子发蒙的盯着他,眼神里带着清晰的慌乱,“你、你作甚?”
“别动!”他嗓音磁重,透着些许魅惑,仿佛极力压制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