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景郁问管事的,“你这庄子有几个出口?”
管事的说:“只有一个。”
伯景郁与身后的侍卫说:“快配合他们将庄子上的人都聚集起来,别让任何人出去。”
“是。”
庭渊则是往屋内走,站在门口不敢入内的这些人看他一个外来人要进屋,想阻拦,被管事的制止了。
“这位公子是衙门的官差!”
庭渊入内查看,只有刚才尖叫的妇人浑身是血,地上倒着一个男的,流了一摊血,看血液流动的面积,应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妇人身上和双手都有血迹,地上一组往外的血脚印,一组往内的血脚印,应是不小心看到这一幕吓坏了,脚一滑跌落进血泊里,因此身上沾了血。
妇人见庭渊出现在屋内,有些惊恐,“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庭渊道:“我是官府的人,麻烦你先站到一旁,让我先看一下你家公子的尸体。”
妇人护在男子前不允许庭渊查验尸体,庭渊回头看向门外管事的。
那人看屋内如此血腥,不敢进屋。
庭渊有些无奈。
这时,伯景郁进入屋内,将妇人从死者身旁拉开,给庭渊腾出位置。
庭渊通过触摸死者身上皮肤温度状态,以及地上血液的颜色,结合死者身前衣服上的刀口得出了结论,人死至今大概一刻钟,凶手用锋利的匕首对着死者连捅数刀致使死者毙命,身上的刀口分布毫无章法,此人对死者应当是恨透了,这样的杀人方式完全是在泄愤。
从现场的情况已经能推论出来是仇杀,庭渊不打算破坏现场。
在官府到现场之前,任何人都不能离开这个庄子,所有人都要接受盘问。
伯景郁问庭渊:“看出什么了?”
庭渊:“仇杀,泄愤。”
妇人听到他这么说,突然一下子就挣脱了伯景郁的手冲了出去,“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一定是这个小贱人杀了公子!”
庭渊与伯景郁一同追了出去,看那妇人往庄子上层跑,有些好奇她口中十分笃定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二人赶忙追了上去,妇人往上爬了两层后停在一家院子门口,疯狂地砸门,“小贱人,你给我出来!你还我公子命来。”
管事的也追了上来,赶忙让人将妇人拉开。
伯景郁问管事的:“这里面住着谁,她怎么听了一句仇杀泄愤就这么激动地冲到了这里?”
管事的一脸为难,看了看伯景郁,又看了看妇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妇人是小公子的乳娘,这么多年一直照顾着小公子,我们这个庄子住的都是本家人,小公子是本家一脉唯一的血脉,不出意外是要继承家业的。”
不出意外是要继承家业,可如今偏偏出了意外,这家业又该是谁来继承呢?
庭渊问:“你家这小公子与里面住着的这位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