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点头,情绪低落,“我爹爹还在时,也给我和弟弟妹妹做过这种拨浪鼓。”
庭渊拿出自己的钱袋子,问小贩,“多少钱?”
小贩道:“一百文。”
杏儿立马放下,“好贵,不要了。”
一百文相当于十天的工钱,杏儿立马清醒,这东西要是在居安城,最多也就六十文。
一两是一千枚小铜钱,一千枚铜钱很大一串很难带着出行,因此铸钱司铸造了价值十文,五十文,一百文,五百文的大铜钱,方便买大物件时结算。
庭渊给出了上面写着一百文的铜钱,拿过拨浪鼓给杏儿,“喜欢比什么都重要,你现在是有自己宅子,一年工钱上百两的女管事,对自己也要大方一些。”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杏儿摇头,心疼钱,“就算有钱也不能浪费,要把钱花在刀刃上。”
庭渊笑说:“你哪来的刀刃给你花?”
他们这一路衣食住行都是伯景郁给钱,庭渊跟伯景郁出居安城是一笔交易,没工钱领,但伯景郁不会亏待他们,一路上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这一路上根本没有用他们出钱的地方。
杏儿一副长辈地口吻说:“那也不能浪费,买一只鸡也才八十文,还能给公子炖汤补身体。”
庭渊无奈叹气,拿拨浪鼓轻轻敲杏儿的头:“说你省钱吧,你又不是给自己省,对我倒是大方。”
跟在庭渊身后的侍卫上前来将庭渊给小贩的百文铜钱拿了回来,从自己钱袋里取出等价的铜钱给了小贩。
侍卫将钱还给庭渊,“殿下出门前说了,若今日公子出门,所有的开销都由他给。”
庭渊没想到伯景郁连这点都考虑到了,与侍卫打听,“他给你们留了多少钱?”
侍卫如实回答:“现银百两,银票千两。”若是不够,他们随时可以去钱庄取。
庭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家殿下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随便出手就是一千一百两,他是要买酒楼还是要田产,稍微换算一下大约一千六百万人民币,这钱给庭渊他都不知道要买什么。
侍卫豪迈地说:“殿下说了,公子只管花。”
庭渊连忙摆手,“可不敢随便花,这都是纳税人的血汗钱。”
这些钱虽然是帝王家的,可都是老百姓一点点纳的税银,真大手大脚地花了伯景郁的钱,庭渊心里是很难安心的。
他将钱递给侍卫。
侍卫不肯收:“公子,莫要让我们为难,我们也都是奉命行事。”
见他们如此,庭渊也不好坚持,他们都是听命于伯景郁,若真收了他递过去的钱,回头伯景郁得责罚他们。
索性庭渊就记下来今天消费了多少,回头再还给伯景郁,侍卫们也不用为难。
杏儿沿着街市往前走,看到小吃商贩,卖的都是果干,问庭渊,“公子,我们买一些果干带着路上吃吧。”
平安看杏儿眼珠子都快掉在果干上,打趣她,“我看是你自己想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