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丈夫坐到床上,将孕妇扶起来。
董怡然将药吹凉,喂给孕妇。
药实在是太苦了,孕妇喝下去就往外吐。
董怡然道:“保命的,你把这碗喝下去,能止血,少说你跟孩子我能保住一个。”
要是不喝,想要保住她和孩子没什么把握。
听了这话,再喂给孕妇的药她全都咽了。
喂完药后,董怡然对他们说:“你们把热水准备好了,帕子也都准备好,剩下的不用管,都出去吧。”
除了董怡然,所有人都在院子外头。
孕妇丈夫靠在墙边,整个人都在发抖。
所有人都很紧张,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接生,将孕妇和孩子都保住。
医者心中自有一杆秤,若难以保下两个,自然会作衡量。
伯景郁吹了吹被碗底烫伤的手指。
庭渊这才看见,他的手上被烫出了一个大印子。
顿时就急了:“你被烫了怎么也不说一声,这得多疼。”
“没事,都是小伤,过两天就好了。”伯景郁安慰他。
庭渊去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将伯景郁被烫伤的手指伸进凉水里,“冰着。”
这里没有冰块,不然用冰块效果会更好。
伯景郁看他着急的样子,说道:“不是什么大事,就伤了一点点,以前比这严重的伤受过不知道多少次。”
“水不够凉了你给我说,我去换。”庭渊看他这种时候还在安慰自己,心里更难受了。
伯景郁用另一只手捏了一下庭渊的脸,“真的没事,晚点让小董郎中弄点药,很快就能好。”
屋内,董怡然忙着给产妇接生。
产妇很难使得上力气,董怡然一直鼓励着她,“再使点劲,你可以的。”
她压住孕妇的脚,避免她乱踢耗费力气。
时间一点点地推移,屋里董怡然的声音也越来越着急。
外头他们这些人也很着急。
时间越长,孕妇和孩子就越危险。
经历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在孩子一声啼哭中,所有人悬着的心都落地了。
外头的男人们欢呼着,“生了生了,丰杰,恭喜你,要当爹了。”
“你要当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