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江:“我孑然一身,何惧之有?”
刑捕看向陈之:“你也没有家人?”
当时在客栈,庭渊拆穿是二人杀了闻人政时,陈之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而郑南江也是想拦下所有罪名,刑捕可是看在眼里的。
他抓住两人的头发,从后面贴在两人的耳边低声道:“现在我好声好气问你们,你们不说,我朝规矩你们是懂的,留一口气接受审判就行。”
郑南江或许是真的没有家人,陈之未必。
若二人真的无所畏惧的,又何须在拆穿时要保证一个。
刑捕:“你们斩杀朝廷命官,即便他身负重罪,但他仍是朝廷命官,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等了一会儿,刑捕的耐心被消磨得差不多了,两人仍是不说。
刑捕道:“绑起来,先打个几十鞭,让我看看他们的嘴到底有多硬。”
两人被狱卒拖到后面的木桩上捆了起来。
皮鞭蘸了盐水,打人时盐水会蜇伤伤口,这种用途的盐与他们平时吃的盐不同,未经加工的原生海盐,沾在有伤口的皮肤上,很容易造成皮肤溃烂感染,日日承受灼心之痛,原是南州那边早年的一种酷刑,将人浑身打得皮开肉绽,再淋上融化的盐水,让人生不如死,后来广泛用于审讯过程,没有几个人能扛得住这样的疼痛。
刑捕看向陈之受伤的右手,笑着和狱卒说:“便先从他开始,将他的手按进盐水里,让他先感受一下疼痛。”
陈之看着那一盆盐水,盆底的盐并未完全化开,便能想象得到他的手要是放进这样的盐水里,该有多疼。
他道:“给我个痛快!”
刑捕用皮鞭挑起他的下巴,轻轻拍了两下:“想要个痛快,可以,把幕后指使说出来,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陈之:“没有幕后指使,就是我们两个自己想杀他。”
刑捕捏住陈之受伤的手,不偏不倚捏在了他被利剑洞穿的地方,笑着问:“是吗?”
“啊——”陈之爆发出惨烈的叫声。
庭渊听着极其不适,拍了拍县令的肩膀,指了指自己,做出一个自己要出去的手势。
曹县令想到之前庭渊因为这事吐了,便点头同意了。
庭渊快步离开。
伯景郁见状跟了上去。
走出霉气浓重的地牢,来到外面,太阳落在身上,庭渊这才感觉好了不少。
伯景郁追出来,看到庭渊站在角落的一棵大树底下,走向他:“不舒服?”
庭渊没有与他有任何交流。
伯景郁:“你还在生气?”
庭渊往外走,想甩开伯景郁。
伯景郁紧跟着他:“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昨天是我冲动,你昨天晚上骂得很对,我真的已经反思过了,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生我和舅父的气?”
庭渊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伯景郁还是没被他甩掉,与他并肩走着,只是不说话。
昨夜气急,今日醒来缓了这么久,现在的庭渊内心平静多了,甚至觉得自己昨夜的行为有些傻,他又何必与他们争执,本就不是一个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