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渊:“……”
庭渊:“县令,你的思维跳跃太大了。”
陈县令有些羞愧:“那这是什么意思?”
庭渊问杨兰招:“这香囊是谁给你绣的?”
杨兰招道:“自然是漫漫给我绣的。”
“你撒谎。”庭渊斩钉截铁地否认了他的话,“这香囊根本不是表姑娘给你绣的,表姑娘根本不会女红。”
杨兰招:“这就是漫漫给我绣的,如果不是她绣的,我何必戴在身上。”
庭渊道:“在发现表姑娘被人吊死后,我们将表姑娘房中每一个地方都检查过,莫说是做香囊用的布料,就是连一根针一把剪刀都没发现,你身上这香囊看着很新,应该是近几个月新做的,香囊上的绣工作的属实一般,却被你贴身佩戴。”
“这是漫漫之前为我做的,我一直没舍得戴。”
庭渊与他四目相对,摇了摇头:“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杨兰招:“你证明不了这东西不是漫漫做的。”
庭渊:“我无须证明,表姑娘本身就是很好的证明,女红算是女子的必学技能,即便是高门大户家的千金也要学好女红,表姑娘之所以做不了女红,是她本身就有眼疾。”
庭渊从腰间取出一块圆形双面透明的东西,是一枚放大镜,庭渊在翻表姑娘桌上的书时在书里发现的。
这东西大家都不陌生,也都知道作用。
三爷道:“我记得林漫漫没有眼疾,她看东西甚至比我们都清楚,老远走来的人她都能看清是谁。”
三婶反驳他:“怎么没有,太近的东西她看不清的。”
三爷:“有吗?”
三婶很肯定地说:“有。”
庭渊道:“书中字的大小正常人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她却需要用放大镜来看,说明正常距离下,她看近物是看不清的,屋中的铜镜摆放距离也比寻常人使用时摆放的更远,以此能够推测她是远视眼,看不清近物却能看清旁人看不清的远物,这样的眼睛根本做不到穿针引线,何况是绣东西?”
基于此,庭渊分析得出结论,杨兰招身上佩戴的东西根本就不是表姑娘做的。
三爷:“这也不见得就是别的女子送给他的吧。”
庭渊将香囊递给三爷:“你仔细看看这香囊上绣的东西,鸳鸯戏水,一般都是女子绣来送情郎,集市上卖的香囊荷包不会绣这种图案,多数都是绣花绣鸟绣景色。”
这香囊上不仅有鸳鸯戏水,还有比翼双飞的蝴蝶。
鸳鸯戏水,比翼双飞,什么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庭渊索性就直白地说了:“这么丑的东西,如果不是心爱的女子所赠,何须天天挂在身上?”
话槽但是理不糙。
“你口口声声说你心爱的是表姑娘,可若你真的心爱表姑娘,又怎会挂着别的女人送你的鸳鸯戏水比翼双飞的香囊呢?”
杨兰招无话反驳。
庭渊将香囊从三爷的手里拿回来,抛着玩,故意没接住掉在了地上,捡起来后用力地拍了又拍,与杨兰招说:“可这个小香囊却不是你最致命的两个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