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洲赶紧拉着陆惜到客厅。
陆瑶见状,低头看看手里的湿巾,默默的躲到一边,给两人单独的空间。
傅南洲从展柜里拿了药箱给陆惜止血,血流得挺快,滴答滴答的落在白色茶几上。
陆惜抽出纸巾要擦,傅南洲蹙眉轻斥:“别动。”
“血滴在上面了。”陆惜解释。
“滴就滴,待会收拾。下次小心一点,实在不行就等我来切。”
陆惜小声反驳,“我平时刀工很好。”
顿了下,她又补了一句:“比你还好,我切土豆丝比你切的均匀。”
要不是心疼,傅南洲都要被她气笑了,现在是争论刀工的时候吗?
“都切掉一块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现在天热,伤口还容易发炎,你自己注意点。”
陆惜低头看了看,“没事,我现在年轻,伤口恢复得快。”
“你是年轻,也的确恢复得快,但是切的时候不是疼吗?”傅南洲在乎的是这个。
陆惜瘪嘴,“当然疼了,但是也怨不得别人啊,是我自己走神了。那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火气说来就来。”
“想什么走神了?还生气的把自己切了?”傅南洲追问。
陆惜垂下眼睑,咕哝一句,“没事。”
“以后别拿着手机进厨房,放煤气灶跟前危险,还容易让你走神分心。”
“哦,知道了。”
看到她这么乖巧听话,傅南洲不由更加心疼,起身收拾好药箱,嗓音清冽的嘱咐:“我给你跟姐带了早饭,趁热吃,厨房我来收拾。”
说着,他准备放好药箱去厨房,陆惜却忽然拉住他的袖口,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高宁怎么样了?”
傅南洲脸色沉了沉,沉默片刻,没有回答,“先吃饭。”
“傅南洲,高宁怎么样了?”陆惜固执的又追问了一句,像是坚决的要追问到一个结果。
傅南洲呼吸一滞,轻叹一声,“还在昏迷。”
“还没醒?”陆惜有些错愕。
“嗯。”傅南洲把药箱放回去,语气淡漠,“手腕割得很深,失血过多,抢救过后也求生意识薄弱,所以还在昏迷。”
陆惜有些吃惊,真正想死的人才会割得很深,才会没有求生意识,高宁真的是心灰意冷,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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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陆惜咬着下嘴唇,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