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了,姜岁才问:
“萧婶子,啥事啊?”看她神秘兮兮的样子,姜岁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萧母一听,还叫自己婶子,当即嗔怪道:
“还叫婶子呢?我可不高兴了。”
姜岁一听,脸都控制不住的红了起来,从嘴里轻轻溢出一个字来:
“娘!”
“哎,这才对嘛,你这丫头,说话的音儿还怪好听的,又软又糯。”萧母被四儿媳这一声娘喊得,浑身舒畅。
这四儿媳看着就是个省心的,懂事,估计以后不会让她操什么心。
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灰布缝的荷包,里面鼓鼓胀胀的,一股脑塞进姜岁怀里。
“娘,这是什么?”姜岁问道。
“这里面是一百文,拿给你做体己的,你可别嫌少,你的情况娘也知道,到咱们家来委屈你了,这钱呢是我盘算了一下今儿个的人情剩下的,拿一点出来给你,平时想吃啥就买点啥,不过你可得藏好了,也别告诉你那两个嫂子知道,明白不?”
萧母也不是偏心,老二家的和老三家的嫁进来的时候,娘家都多少有点陪嫁,不像姜岁就光人一个,这一百文也不多,就是个零花,成不了什么大事。
姜岁一听,连忙把荷包还回去:
“娘,这不行,我不能要!”
人家把自己娶回家就花了一大笔银子了,她本来就不好意思,她也不是不知道,平日里谁家娶媳妇基本都是三两彩礼,她却是五两,人家已经很看得起自己了,这钱拿了,怪不好意思的。
“有什么不行的?我说行就行,让你拿着就拿着,可不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走了,你自己藏好。”
萧母干脆把荷包塞到了枕头底下,直接走了。
姜岁还在泡脚,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无奈的笑了。
她这算是摊上好人家了,有个好婆母啊。
姜岁把荷包藏到了柜子底,不久,萧鹤川就回来了,他自己打水洗脸洗脚,完事后躺在炕的里侧盖好被子,乖巧的不行。
姜岁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只见萧鹤川把被子掀开拍了拍:
“媳妇,你不冷吗,快上来躺着啊!”
姜岁吹了灯,在萧鹤川身边躺下,浑身僵硬,她睡在最边边,两人之间的距离感觉还能躺下一个人。
“媳妇,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咱们得靠在一起睡才暖和。”此时的萧鹤川不懂什么男女之防,主动贴了过来
姜岁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好在萧鹤川贴的不是很紧,只是和自己肩膀挨着肩膀。
萧鹤川的脚碰到姜岁的脚,还是冰凉的,黑暗中他眉头一皱,嘟着嘴道:
“媳妇儿,你脚好冰哦,我给你捂捂!”萧鹤川说完,直接抬着她的一双脚往自己的小腿里一捂,严严实实的。
姜岁当场石化,感觉心都到了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