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她在挣扎中开始哭,哭的悲伤绝望。因为她知道,她逃不出去。
陆伯钊身体强壮,伸手撑在她面前,极尽温柔,但并不说话。她哭完了最后起身u去洗澡,酒劲过去后,整个人是头痛欲裂的清醒,站在花洒下却反常的面无表情,心里除了恨,连什么都想不起来。
人生境遇有时候就是这样,毫无征兆。你永远不知道在哪一刻你的生命都发生了改变。
等她出去,陆伯钊正站在窗前喝酒,酒店的顶层观夜景是绝佳的位置。他穿了件酒店的睡袍,随意的站着,见她出来,回头问:“要喝点吗?”
四十岁出头的男人,名利财富地位都有了。
她心里讽刺的想,大概心里寂寞吧,攀上富家女结果还离婚了。
她没回答,走过去坐在旁边看着夜景,低声说:“只有黑夜才能掩盖那么多肮脏……”
陆伯钊并不苛责她,对她的言辞也不置可否,仿佛她是个坏脾气的小孩。
两个人静静看着夜色,余柯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之前,绝望过后才是漫长的清醒。在恨和希望之间来回拉扯。
晚上她就住在酒店。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陆伯钊在她睡着后就走了,床头柜上有张便签:送你的礼物。
字倒是难得的漂亮,像八十年代读书人的字,刚毅有力量。
她打开盒子,是她前天去商场看上没舍得买的首饰。
她说不清什么感觉,面无表情的戴上,心无杂念的回去了。
沈迢迢在回去后看到校庆的宣传,校园论坛上苏淮峥的人气倍涨,这次校庆上他作为兴业集团的发言人,在母校做了次招聘的演说。他的形象正面,几乎没什么可诟病的。在学生中备受喜爱。
年轻人对偶像有种与有荣焉的集体荣誉感,即便他随意的一个眼神,粉丝都会觉得爱意泛滥。
沈迢迢逐条的翻看,赶上温砚沉又发消息问:什么时候回来一趟,我给你约了教练。
沈迢迢一生气,将新闻截图给他发过去:我前男友们的质量比你高好多。
温砚沉毫不在乎回:图什么呢?
沈迢迢没懂,回了个问号。
他又不说了。
问:明天的机票,抓紧时间,好教练不等人的。
沈迢迢有点信不过他,问:你发个照片或者记录。
温砚沉不要脸的回复:夫妻一场,爱情是没有,夫妻情意总还是有点的。别这么怀疑我。
沈迢迢骂到:你从前都是这么狗皮膏药一样缠着人家姑娘的吗?
他乐了,问:确定什么时候到,我给你预约时间,进队之前就要带着教练。你抓紧时间。
沈迢迢觉得担他这么大个人情,谦让回复:我可以帮你带几天妹妹,但是不能小于三岁,太小我不会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