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曾经留有滑动过的痕迹,步茸歪了歪头,盯视司斯好久,才去推了一把。
案台下面是个贮藏室,压着封盖,脏兮兮黏糊糊都起了胶水。
步茸放松身体:“这里以前贴过东西,一张接着一张,是要镇神明吗?”
“村长弄的压神咒。”司斯撇撇嘴,眼睛红得像个兔子,“也不算神明吧,压制是神明的追随者,以妈妈为主。”
胭脂母爱又开始泛滥:“太可怜了,你妈是神明追随者,你的爸爸、兄弟姐妹也耳濡目染,可这个村子又不敬畏神明,那要是知道本地村民偷着供奉,结局……”
沈邵言恍然:“我说案台有点眼熟呢!我家里神桌比这个大,供了北路财神赵公明!”
【玉牌跟神有关,神明有净化的能力,保佑了信徒后代。】
【村民不遵守规则也会一样被抹杀。】
【所以,司斯小朋友,不信神。】
【这可真有意思啊】
步茸感受到脑雾渐渐散开,线索清晰可见,嘴角噙着一丝笑,逐渐放松身体。
“嘿,我没看错吧。”沈邵言猝不及防拔高音量,“地牢居然有水池,水这么干净呢!哎哎哎,另一个槽还养了鱼!密闭空间没有氧气怎么做到的啊!那些是果子和蔬菜么,这土豆都泛滥了吧,司斯你自己肯定吃不了啊~”
地牢就是字面上的地牢,四个囚室,铁链还拴在门上。
除了过道,剩余空间全部用来种植。
胭脂属实被不可思议现象弄得再次起疑心:“这是为什么?外面风沙漫天,村长和村民他们嘴唇干裂明显是水资源匮乏状态,农作物颗粒无收,我们经过坟地了!亲眼看到过!”
说着,她从包里抽出折叠电棒朝空中甩出。
噼里啪啦——
电流划过。
胭脂虽然害怕,但还是站在步茸前面护着,梗着脖子,要跟司斯鱼死网破。
沈邵言呆了,这什么情况?
他都没反应过来呢。
虽然人站在中间。
但也就迟疑了仅仅几秒钟,直接缩回步茸身后。
胭脂全场年纪最大,像个鸡妈妈一样护着身后的俩崽。
司斯努了努嘴角,哇地大哭不止,屈膝坐在地牢门前委屈地掉眼泪。
步茸眼神怔然:“哭?”她从胭脂身后走出来,摸了摸姐姐手安抚情绪,然后也学司斯模样屈膝而坐,“因为胭脂说中了你心虚在哭,还是没有编好理由,一时解释不出来哭?”
沈邵言黑脸,这有差么,太欺负小孩了,左右不给其它选择。
司斯睫毛根根分明,听到温柔细润的声音傻傻抬起头,痴呆般望着步茸漂亮的脸,抽动鼻翼:“是因为想起了……不好的事情……看到胭脂姐保护你们,想起了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