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碰我娘!”豆豆如同小老鹰一般张开双臂,挡在燕绾面前。
燕绾甩了甩滚烫的手,“说吧,要多少银子才肯放人?”
“主上?”景山提着一颗心,瞧着自家主上脸上的巴掌印。
他可是当朝摄政王——薄言归,高高在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平燕国,定黎国,镇满朝文武,扶新帝登位。
桩桩件件,哪件不是踩着累累白骨而上?
定人生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谁敢往他脸上呼耳刮子,真真是活腻了!
薄言归裹了裹后槽牙,嘴里满是血腥味,耳蜗都被扇得嗡嗡作响,可见她是下了狠手,但这一巴掌也算是把他打醒了。
眼前人,形容相似,声音相似,可这行事作风,却不太像她。
燕绾?
是你吗?
薄言归揩去唇角的血色,清隽的面上恢复了最初的凉薄,“你是何人?”
“我不是说了吗?是这孩子的母亲。”燕绾音色缓和下来。
想了想,她觉得自己下手有点重,瞧着他这半边脸快速红肿起来,以至于这俊俏的脸变得有些滑稽,着实破相,不由的略显心虚。
“名字!”薄言归盯着她。
迎上他冷飕飕的眸,燕绾有些心里发怵,下意识的握紧了儿子的手,“燕绾。”
景山:燕绾?!
话音刚落,外头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县丞刘良着急忙慌的冲进来,见着薄言归便下跪磕头,嗓音里都打着颤,“下官该死,让无知妇孺惊扰到了摄政王,请摄政王恕罪!”
一旁的豆豆,扯了扯燕绾的衣袖,“娘,摄政王是什么?”
“不清楚,可能是个王吧!”燕绾双腿发软。
县太爷都跪地了,只能说明这男人的官衔远居于县丞之上。
王……
摄政王?
耳畔,是豆豆小声的嘀咕,“王八不就是乌龟吗?”
燕绾赶紧捂住了儿子的嘴,“嘘,别说话!”
景山:“……”
这娘两可真是作死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