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绾偷瞄了一眼,发现薄言归将这药收得极好。
搁在一描金漆的锦盒里,还上了锁……
“谁教你的?”薄言归问。
他背对着她站着,是以问这话的时候,燕绾不知道他是什么神色,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什么、什么谁教的?”
“打架!”薄言归转身。
他这人,似乎永远都不会,永远都沉着一张脸,墨色的瞳仁里只有寒凉与薄怒,没有温暖与光亮,多看一眼都觉得心惊胆战。
这样的人,即便貌若潘安,也只可远观不敢近前。
“打架还要人教吗?”之前在院子里,燕绾是一鼓作气,口气硬得很。
可现在呢?
她揍了他的侧妃,他还给她擦药。
燕绾心里的那股气,便有些提不起来了……
“一直是这样吗?”薄言归又问。
燕绾被问得莫名其妙,对这刁钻的问题诚也答不上来。
后来,被薄言归盯得不好意思了,燕绾清了清嗓子,“孤儿寡母的总归要生活,有时候碰见一些、一些……我瞧着那些妇人便是这么做的,至少没人再敢欺负我与豆豆。”
薄言归望着她,好半晌没有开口说话,须臾他徐徐转身,双臂抵在桌案上,半耷拉着脑袋,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你、你没事吧?”燕绾觉得奇怪,自己与豆豆如何,关他什么事?
薄言归没吭声,狠狠闭了闭眼。
“我打了燕侧妃……”燕绾低低的开口,“你不生气吗?”
薄言归扬起头,长长吐出一口气,“生气。”
燕绾:“……”
想了想,燕绾跪地,一副听凭处置的模样,“这件事与旁人无关,是我一人所为,王爷要如何惩罚,燕绾都接受。”
人的确是被她打了,这是没法抵赖的事实。
“自今日起,你们母子两,卯时进练功房,不得有误!”薄言归居高临下的开口。
燕绾行礼,“是!”
下一刻,燕绾骤然清醒,“等会等会?”
练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