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们二人,才是今天晚宴的主角一样。
只是在在场人纷纷调转视线,把目光投向另一人时,本就无声的宴厅,迎来的却是更长久的静寂。
如果说盛知予是以美貌闻言,那么陆辰庭便是以对方身侧一只无论怎么驱赶打骂,撵都撵不走的舔狗而著名,不少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们也自然而然把对方的形象的与传闻中的“疯狗”画上等号,可眼下出现在众人视野下的少年……却分明和传言中,有着天差地别的形象。
那是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
眉若远山,唇如点朱,冷若白瓷的面容如泉中美玉,泛着清冽的寒光。
任谁见到,都无法不惊叹于他的容貌。
“那是……”人群里,有人不禁出声,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在喃喃自语,“陆辰庭?”
他声量不算大,但足够此刻针落有声的宴厅里让大部分人都听的一清二楚,不知为何,闻声的盛知予心猛地一跳。
那就是陆辰庭?
男人无心的话再一次回响在他的心间,慌了神的盛知予本能的张惶反驳。
那怎么不是陆辰庭?
只是他不甘辩驳的话只来得及到他的嘴边,下一刻,他便与江潇宁对上了视线。
那是一双不见丝毫情绪的眼眸,如楚间的沉潭,见不到任何水波荡漾。
陆辰庭以往注视着他的眼神也是一样,沉稳的可怕,看不见情绪波动,可盛知予从来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而这一次,没有缘故的,他感到极大的不安。
辰庭他……怎么了?
刹时,盛知予的思绪杂乱起来,他连忙冷静下来,让自己定了定心神。
他是来赴宴的,对的,辰庭也是来赴宴的。
一如找到了什么窍口一样
盛知予的心逐渐明亮起来。
他知道辰庭会来赴宴的。
不易察觉的欣喜浮上盛知予的心头,他也并未发觉自己对“陆辰庭”的称呼变为了更亲昵“辰庭”二字。
或许是出于江潇宁近两个月都与他无一交流接触的缘故,又或者是他有所感如今的“陆辰庭”并不会如他一开始所想的在各个方面上给予细微的回应,让盛知予心知肚明对方还爱着自己。
经过多次惊慌和无措的他在心底一遍遍复述“辰庭”二字,仿佛这样就可以通过称呼上的亲昵来拉进和更改如今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辰庭一定还爱着他。
盛知予反复告诉自己。
他依然选择相信如今陆辰庭的不理会只是因为对方还在生自己的气,只要自己再向他服软,道歉,他们还是能回到一开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