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泽书的大脑cpu已经完全过载,在烧坏的边缘岌岌可危,他感觉到一只大手按住了自己攥住椅靠的那只手,一根、一根将自己的手指掰开,然后攥在掌心,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那只手的温度很高,几乎将自己的那只手融化。
“小书,张嘴。”
伴随着一声轻笑,盛缙的脸在自己面前骤然放大,唇上传来冰凉柔软的触感。
一瞬间,何泽书脑子彻底宕机。
足足三秒之后,他才恍恍惚惚反应过来——盛缙在吻我。
那个人撬开自己的唇齿,长驱直入,将自己死死压在凳子上。
热烈的气息交织,何泽书脑子混沌一片,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但唯一一只没有被禁锢的手按在盛缙的双肩上只知道微微地颤,竟连半点力道都使不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泽书迷茫一片的识海里听到盛缙带着笑意的声音:“呼吸。”
对……呼吸……
他跟一个刚刚上岸的溺水者一样,这才后知后觉地张开嘴,倚在盛缙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一点,刚准备开口:“盛……”
那双唇又印了上来,把何泽书的全部抗议揉碎了压回去,只是无声、蛮横、但又温柔地按着他,一遍又一遍加深这个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盛缙拿着纸巾轻柔地擦自己鬓角的细汗,何泽书才发现自己在多么剧烈地喘|息,他一手无力地环着盛缙的脖子,头半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才不至于跌倒,眼前几近发黑。
盛缙的唇似乎在自己鬓角、脖颈上温存流连,但何泽书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有身体还在不受控地抖。
那个人的低语又在耳边响起:“练习结束。”
何泽书紧张地瞥了眼餐厅门口,先叶子不在,才微微松了口气,他挤出全部力气,在盛缙肩膀上砸下软绵绵的一拳,哑着嗓子:“需要练习这么多遍?”
和他此时的狼狈样完全不同,盛总只是眼尾微红,仍旧矜贵无比,道貌岸然道:“你不熟练,是该多练两遍。”
何泽书:“……孩子还——”
“爸爸,大爸爸?”小叶子打着哈欠出现在餐厅门口。
何泽书一把将盛缙推远些,端起装着牛奶的杯子,故作镇定:“叶子醒啦?”
“爸爸……?”叶子偏过小脑袋,“你感冒了吗?怎么声音有点奇怪呀?”
何泽书:“咳咳,爸爸早上吃锅巴,噎的。”
旁边盛缙没忍住,“噗”轻笑了一声,被何泽书不留痕迹地瞪了一眼,才装模作样地帮了句腔:“是,爸爸最近喜欢吃锅巴。”
叶子:“?”
但火眼金睛的叶子小朋友可不是好糊弄的。
他哒哒哒跑过来,指着何泽书
()的嘴:“爸爸,你擦口红了吗?”
何泽书:“……牛奶、牛奶太热了,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