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远抬头,看向来人,正是那个自称神明,嘴不把门而且神出鬼没的家伙。
岁老师,您好啊。8()8[()”
时远刻意加重了“老师”的读音,用非常明显的试探眼神打量着面前人。
六一也不在乎,笑着点头:“知道尊师重道,不粗。”
“不必您,知道‘六一’这个名儿委实不靠谱,还加了‘岁’这个姓,”时远摇摇头,“虽然听起来歪七扭八,但好歹有个完整的姓名了。”
六一笑而不语,这表情跟高深莫测的盛总一样欠。
“您是怎么进的学校,当的老师?”时远静静看着他。
六一保持沉默:“……”
“为什么除了我,其他同学都觉得岁老师一直都在?”
六一:“……”
时远的身体往前探了一点:“你不会真是什么神明吧?”
六一已经变成了一个沉默的“微笑jpg”。
“难不成是邪祟?”
六一终于有点绷不住的迹象,
但时远又低下头,喃喃自语:“不大可能,我可没什么哪怕求邪祟上身也要视线的心愿。”
他看向六一,目光澄澈:“我一般都自己解决。”
六一:“……”
这段自言自语的台词说出去的时候,何泽书其实内心乱糟糟的,一瞬间,他又开始幻视面前的“六一”和“盛缙”。不得不感慨,景冰烟这同人文写得真不错,把传说中的的“腹黑”属性刻画得活灵活现,真的有盛缙几l分神韵。但这么一来,也就让何泽书心里那股子阻塞之感更加的明显——
六一似乎藏着些秘密,但他什么也不说
盛缙似乎也藏着些秘密,但他也什么也不说
两个一肚子的坏水儿的混蛋在他脑子里晃来晃去,最后定格在面前盛缙这样高深莫测的俊脸上,有一瞬,何泽书非常想一拳打在他脸上,把他心里那些个想问的、有不敢问的,通通一股脑说出去。
“时远,”六一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到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何泽书勉强按下自己一肚子的心事重重,
“但我站在你这边儿,”六一含含糊糊地扔下一句承诺,“只有这点是肯定的。”
这混账是知道时远的弱点的,就像盛缙,总知道何泽书这个人最柔软处在哪里。
于是何泽书扭过头不再看这个人。
伴随着一声叹息,一只手落在自己头顶,何泽书感觉到他手腕上那串念珠轻轻碰到了自己的后脑勺儿:“小书,你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