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开口道:“本案有主审官,你只为督导,还不回座位去?”
“我所说的都是跟本案有关内容,这三堂会审是大康王朝最高审判,都不让说话吗?”
“这是三堂会审,岂是你一个个小小捕头撒野?”
吴清昆也按捺不住。
“小小捕头却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这时刑部尚书郑垣淡淡道:“二位都御史为何不让关宁说下去,是觉得不合规矩?还是不敢?”
“莫非魏大人觉得罪首薛建中所犯之罪还有疑问?”
大理寺卿也是追问。
这让魏廉面色略显难看。
很明显,局面已经失控了。
薛建中的罪行已经定死,这毫无疑问。
谁也不敢冒大不讳。
可他希望,就此打住。
但又被关宁引了起来。
“三堂会审,就是畅所欲言的地方,怎么能不让人说话呢?”
卢照龄声音淡然。
“此案必将成大康近三年来第一大案,谁还敢藏着掖着?”
郑垣声音幽幽道:“此案之后,我就要告老了,这个案子要有始有终,不留遗憾。”
“关宁,你继续说。”
这位执掌刑部十多年的老尚书,谁也不敢轻易怠慢。
而且他说的也没错,这案子到现在,谁也压不住了……
魏廉当然明白。
他紧握的拳头松开了。
一切尽在掌握中。
关宁更是安定。
开局,他就掌握了节奏,那就脱离不了。
这场三堂会审,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继续道:“主要原因是,在这背后有无尽的纵容和保护!”
“据调查,薛建中首个命案,是京兆府下辖西韦衙门受理,未经严查直接判为无罪,甚至罪首都未过堂,时任主官罗勇现已升至京兆府主衙。”
“去年年中,薛建中及其同伙殴打果摊摊主至死,同月又强抢民女,此女性烈不从,他又找至家中,撕扯间将其一家三口打死……这几个案件都是新和街衙门受理,这次是找了一个无辜之人顶包受刑,那人已经被斩。”
关宁一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