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
“不必行礼了!”
太后看唐清璃还要起身行礼,心头怒火更甚,她压着自己的怒火,坐在了唐清璃身边,把她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背说:“我可怜的璃儿。”
“皇祖母…”
唐清璃呜咽了一声,埋在她怀里一言不发。
太后心头更疼了几分,她和皇帝就两日不在,便有人欺负到了她璃儿的头上,实在是欺人太甚!
“这是怎么回事!”
南安帝站在一边,太后已经坐在床上了,他没地方坐,等刘福禄给他搬了把椅子这才坐了下来。
“皇上息怒,太后娘娘息怒。”
殿内的宫女和太监齐齐跪在地上,一个二个都不敢答话。
“父皇,儿臣没事的。”
唐清璃看南安帝脸色不太好看,咳嗽着说:“是儿臣身子骨太弱了。”
“与你无关!定是出了什么事!”
南安帝听唐清璃的话,心头怒火更甚,他的嫡长公主被人欺负了,竟一句话都不敢说!这人该是多嚣张!
“让你父皇去处理!你别为他们求情!”
太后抱着唐清璃,为她拉了拉被子,看到了放在一边的药,心疼地说:“皇祖母喂你喝药。”
“谢谢皇祖母。”
唐清璃勉强笑了笑,喝下药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落泪,让太后握着汤匙的手在抖。
“说!都给我说!”
南安帝气极,他不过是和太后一同去静安寺礼佛,静修了两日佛法,结果一回来就听到了唐清璃得了伤寒在修养的消息。
若是普通伤寒也就罢了,偏偏宫里风言风语盛极,说是六公主在赏荷的时候把长公主给推下池子的。
他听到这个传言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瞎传,大冬天赏什么荷!但是细细想来,这件事应不是巧合,必定是在他离宫的这两天出了什么事。
“启禀陛下,殿下是被六公主推进池子的。”
跪在最前面的枳橘头重重磕在地上,似乎是终于做出了决定,说:“那日殿下路过碧荷池,本是想去上书房交上这几日的课业,顺便散散心。”
“没想到六公主见到殿下便出言不逊,殿下本不想与其争执,谁知道六公主说话越来越难听,殿下没忍住就反驳了几句便要离开,谁知道转身的时候就被推入了池中。”
“冬日池水刺骨,幸而巡逻的侍卫来得及时,这才将殿下救了起来。”
枳橘边说边磕头,带着哭腔说:“若不是侍卫来得及时,公主殿下怕是…”
“好啊!真是好啊!”
南安帝大怒,原本握于手中的佛珠把玩毫不犹豫砸到了地上。
“皇帝,查清楚她究竟说了什么。”
太后虽然心疼唐清璃,却也知道这些事不能够听信一方之言,否则如何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