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杰拿起桌上的汤药道:“说起来也真是你福大命大,要不是我清晨巡山时,发现惊鸿剑发出的剑气,你还不定什么时候才能被人注意到呢。毕竟,那个位置太偏僻了。来,吃药。”说着,仁杰把汤药拿起来吹吹,递到李凡嘴边。
“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李凡试着抬起双手,发现一点都抬不起来。
“你呀,就别逞能了。主心脉受损差点就没命了,现在手肯定是动不了的,就这么喝吧。”说着,仁杰又把药递了过来。
“佳蕊呢,我等她来喂我便好。”李凡侧过脸去。
仁杰笑着摇摇头道:“她半个时辰前才刚走,之前一直坐在这里哭,后悔不该把灯笼交给你,让你一个人点山灯,足足守了你一天一夜,刚刚回去休息,你要想等她过来,怎么着也得等小姑娘睡一觉,下顿再照顾你吃药吧。这顿还是我来吧,你就别推辞了。”
李凡不知道自己竟然已经昏迷这么久了,面对又一次递过来的勺子,她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了,只好硬着头皮说:“谢谢师兄。”
仁杰无所谓地说:“你就安心喝你的药,不必多心,我仁杰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说罢,又递来一勺汤药。
此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鹅黄的身影闪进来道:“哎呀,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两位了。”
这话说得李凡十分尴尬道:“梨白师姐。”
梨白扭着腰肢笑着走进来说:“凡儿妹妹,你可不要再叫我师姐了,万一你以后和仁杰师兄在一起了。这一个是守尘观掌门,一个是灵敏峰长老,我这个师姐可担当不起呢。”
李凡无奈地说:“师姐你不要开玩笑,刚才仁杰师兄只是在喂我服药……”
梨白抢话道:“是是是,我们人见人爱的仁杰师兄,不光喂你服药,连你从山崖上遇到危险时,都是仁杰师兄抱你回来的,硬生生在这里守了你两天一夜。”
“什么?你待了这么久吗?”李凡望着仁杰,这才注意到他脸色有点苍白。
“仁杰师兄不仅寸步不离的照顾你,还为你付出了比这个重要的多的东西。”梨白来到床前。
“梨白师妹,你别再说了。凡儿师妹需要休息。”仁杰不悦的说。
“我为什么不说?师兄你做都做了,我为何不能说?”梨白冷笑一声,看着李凡说,“凡儿师妹,心脉受损,对于修道之人来讲几乎就是个废人了,此生再也无法修行。仁杰师兄求几位道长合力摆出续灵阵,用自损一个大境界的修为外加五十年阳寿,这才保住了你的心脉。这样的付出,真是让我们守尘观的每个人都十分敬佩呢。”
梨白这番话让李凡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她呆呆地靠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梨白,你说够了没有,请你自重。”仁杰冷冷的说。
“自重?”梨白听后哈哈大笑道,“我就是太自重了……才会这样……怪我一直把自己看得太重。”
“凡儿师妹,你千万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修为之事,假以时日我就能恢复如初,至于阳寿,待我日后再上一个境界,就能增加回来。保住你心脉这件事,也是几位长老的共同意愿,为的是你千年灵根的资质。与任何私情无关,你千万不要多想。”仁杰解释道。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李凡喃喃道。
就在此时,恒荣道长带着众弟子走了进来。
“凡儿,你醒了。”恒荣上前来握住李凡的手。
李凡被恒荣一句话从呓语中惊醒,她慌乱地握住恒荣的手说:“师父,仁杰师兄他……我怎么还给他……我……”
恒荣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为师且问你,你可还记得那日偷袭你之人样貌如何?”
李凡摇摇头。
“敢在灵敏峰作乱,为师定当把此人揪出来,否则这次偷袭的是你,下一次,遭殃的就怕是别人了。”恒荣面容严厉地说。
李凡抬头说:“师父,我只是隐约记得惊鸿剑好像在那人手上划了一下。”
“哦?这下就好办了,为师我只需查查谁的手掌上有伤就好了。”恒荣一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