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斯特连忙坐起身,抓住对方的肩膀,上下仔细查看。
“我没事。”
那张英俊的脸一下子凑得很近,还带着温热的气息。温迪脸颊微红,眼神飘忽,并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内心别扭的想法。
菲斯特见人左看右看就是不愿与他对视,更加肯定了对方在隐瞒伤势的想法,将人拉住,神情严肃认真,
“跟我去看下医师吧,要是伤更严重了,以后弹不好琴就糟了。”
‘弹不好琴’。
温迪心下一沉,好像明白了什么。
是不是他在菲斯特眼里只有弹琴这一个作用呢?那之前他们的相处对他来说算什么?
他还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好了不少,至少已经是朋友了,但是到头来,他温迪只是个工具?
温迪忍住内心的疼痛,用力抽回手,“不用了,我没生病。”
“温迪?”
菲斯特还想再劝他,却看见少年的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忧伤,好看的眼睛黯淡无光,像个脆弱的娃娃一样。
不知为何心脏像是被人猛地揪了一下,菲斯特立马住了口。
“菲斯特,你最近变得很奇怪,在忙什么都不跟我说。找我都只是为了听我弹琴喝酒。我在你心里是不是连朋友都算不上?”
温迪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就是不痛快。
任谁遇上了一个对你宠爱有加,知无不言的人突然有了其他秘密,问也不说。平时消失不见,只有需要你发挥作用的时候才出现。
这难道不是把他当成一个很有用的工具人了吗?
放平时,他就当遇人不淑,化成风,跑去散心了。再也不会与那人来往。
哪里还会坐在这风起地好几天,两眼巴巴地等眼前人回来呢?
温迪情绪不对,这情况还是第一次。
菲斯特手足无措,不太明白温迪怎么会突然这样。
只干巴巴地回答:“没有,只是最近比较需要钱,”
“为什么需要钱?我最近都不喝酒了。”
“就是有想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