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和便看向正慌张整理衣服的宣芷与,一月来,他受伤奔逃,投降后总算送了一口气,与中衢商量降书细节,但对他来说,投降也只是缓兵之计,总有一天他会东山再起。
正想着,如鹰隼般的眼眸看向不愿处已经将衣服穿好的宣芷与,这个中衢女人,表面柔弱,内心桀骜不驯,他留着她不仅是喜欢她的脸和身子,更是因为她是中衢的帝姬,只要帝姬在他手里,他战到何处都有一丝自保的砝码。
……思及刚刚她衣襟大敞,一片凝脂大剌剌的落入眼中。
他伸手叫她:“过来。”
她依旧警惕的盯着他,并不打算过去。
宗政和便不耐烦的说:“过来,别让我说第二次。”
她极不情愿的走过去,被宗政和扯住,压在身下,耳鬓厮磨之际,宗政和调笑着问:“你心跳好快,也想了?”
她扭头闭眼,似是受到折辱,不愿面对。
衣衫已经尽褪,帐外的杀声却仍旧没起,她紧紧攥住自己的手,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要忍住!
可是忍不住了,就在宗政和用力掰开她双腿的时候,她用力挣扎翻身,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簪子,对准宗政和的脖颈狠狠刺了下去!
一击即中,宗政和瞪大双眼,用尽余力推开她,往帐外爬去,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嘶声开口,想要喊叫,宣芷与立刻赤着身体追上去,压在他身上,狠狠将簪子往里推了几分,又立刻拔出来,在他脖颈上再次捅入,反复几次,宗政和终于不再反抗,气息渐弱。
她浑身溅满了宗政和的血。
不知是过了多久,还是几息,宣芷与总算反应过来,瑟瑟发抖的收回手。
身下叱蛮一代天子已然气绝,正死不瞑目的看着她。
她立刻从他身上跌跌撞撞的摔下来,躲在一旁死死捂住嘴抑制自己的哭声,突然,外面终于火光弥漫,四周厮杀震天,宣芷与连忙穿起衣服擦干眼泪跑出去,可明明是夏天,她却在冷的发抖。
帐子周围已经没有士兵了,不远处一群人正在厮杀,她不知道该往哪跑,手中的血渐渐干涸,如附骨之疽一样粘在她手上。
她蹲下来想擦干净自己的手,越擦越用力,又冷又痛,已趋麻木,最后终于力竭的坐倒在泥地里,嚎啕大哭。
战鼓震震,不远处的杀声震天,突然不知何处传来一阵嘶吼——“殿下!”
她宛如抓住救命稻草,茫然的四处望去,只见红黄混杂的漫天烟尘中一个人影策马而来,和那晚火光冲天中的朝她伸手的女子逐渐重叠,她几乎以为在做梦,却看见她再次向她伸出手,嘶声喊道:“殿下,臣来带您回家!”
她把手递过去,那人一把拉住了她,两只沾满鲜血的手终于牢牢握在一起,她被一股坚定的力量提上马,奔腾而去。
第章欲买桂花同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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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营帐,宣芷与已然晕厥,游照仪将她抱回帐中,唤来军医,说只是惊吓过度,休养两天便好,可一直紧紧攥着她的披风不松手,她无奈只好解下披风,披到她身上。
她回去找宣峋与,刚进自己的营帐便被他抱了满怀,给她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说:“我们赢了。”
叱蛮最后一支主力队伍已经被剿灭,这战大获全胜,宗政和的尸首被裹在帅旗里,等来日送归京中祭旗祝酒。
胥真在叱蛮投降之时已然退兵,还向中衢皇帝发出了议和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