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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10月31日，距离好莱坞的冬季档还有将近半个月，颁奖季已然悄悄地吹响了号角。

维奥莱特在几天前的第12届好莱坞电影节公布的评审结果上，拿了一个年度最具突破女演员奖，和她一起得奖的男演员是《米尔克》的詹姆斯。弗兰克，而《虐童疑云》剧组还拿了最佳编剧和年度最佳突破导演奖，可谓是春风得意。

今晚的维奥莱特穿了一身yvessai，欧根纱质地的白衬衫搭配羊毛料的黑色长裤，只在腰际系了一根相同质感的宽腰带，掐出一截细细的腰肢，得体却不过分庄重，还带着点温柔的清新时髦，倒是和同剧组的梅丽尔以及斯坦利的黑白色调十分统一。

霍夫曼没有出现，他拍完《海盗电台》之后精神状况就不太好，连前段时间自己主演的《纽约提喻法》小规模上映都没有出现，看起来似乎知情的梅丽尔以及斯坦利对此讳莫如深。

不算漫长的红毯时间过后，前来参加首映礼的人们陆续进入了放映厅，由于取代原本小罗伯特。唐尼主要的传记片《独奏者》成为本次电影节开幕影片的原因，《虐童疑云》所吸引的目光着实不少，观众席也几乎汇聚了相当一部分重量级的影评人。

“紧张吗？”坐在维奥莱特左手边的塞巴斯蒂安轻声问。

他的西服外套被披在了维奥莱特肩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nbc新剧中扮演一个小王子的原因，最近他看上去越来越有那种清贵又讨人喜欢的少年感了，格外适合他今晚的白衬衫。

“还好吧。其实我更享受拍摄的过程，你知道的，我看电影的习惯可不太妙。”维奥莱特反握住他的手，对他笑了笑，“但我现在也很享受和你一起走红毯的感觉。”

“维奥莱特……不，没什么。”塞巴斯蒂安想了想，最后只是握紧了维奥莱特的手，“开始了。”

灯光渐暗，清晨的鸟鸣声伴随着隐隐约约的琴声响起，电影也拉开了序幕。

肤色不一的祭坛侍童，一闪而过的神父，表情不一的信众，很快聚集在了庄严的教堂中，开始了神父的第一次布道。

镜头给了弗林神父一个中景，菲利普。塞默。霍夫曼非常适合演绎这种内心复杂的角色，当他一出现在屏幕上时，人们不自觉就会升起一丝期待。

神父的声音平稳冷静，他站在布道台上往下扫了一眼，镜头也跟着他的视线，一一扫过了正在聆听神父训导的众人。

詹姆士修女那张格外年轻美好的脸容就是在这个时候进入人们眼帘的。

她的神态专注，神情虔诚，如同一只纯洁无比的羊羔。

《纽约时报》的曼诺拉。达吉斯在巴掌大的记事本上粗略写了几句，菲利普。塞默。霍夫曼驾轻就熟，维奥莱特。哈蒙德美则美矣，都没有梅丽尔。斯特里普仅仅出场的手部动作以及刻板的声线来得让人印象深刻，但梅丽尔。斯特里普的深刻却反而格格不入，这个角色被她演绎得太过了。

曼诺拉的身边坐着她的同事，年逾五旬的本。布兰特利，看法却有些不同。

“这让我想到了艾曼纽。贝阿在《天使在人间》中睁开双眼的那一幕。”后者是《纽约时报》的首席剧评人，人称“celebrityunderminer”，他很不喜欢百老汇盲目的明星崇拜，但更不喜欢百老汇对于好莱坞的卑躬屈膝。

“我只是试图证明这个女孩备受推崇的表演不过是本色演出。”布兰特利心口不一地解释了一句，“她没有人们想象得那么好，我得证明这一点。”

曼诺拉状似同意地点了点头，没有接这位跟着自己“蹭”首映的剧评人的话头。

电影继续。

梅丽尔将古板刻薄的老修女塑造得异常成功，但和蔼可亲的弗林神父以及善良美好的年轻修女同样让人移不开眼睛。很快年轻修女无意间发现了弗林神父对于天主学校中的一位黑人学生可能有些特殊的迹象，因此这位又惊又怕的修女将这一切包括自己心中的怀疑都告诉了让她又敬又畏的老修女。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年轻修女反而开始觉得自己一开始对老修女提出的怀疑是不恰当的，她感到了恐慌，不仅出于老修女极为固执强硬的态度，也因为心中那一直在动摇的不确定。

年轻修女低垂着眼睑，不敢与老修女对视，她细细白白的手指蜷缩在一起，那张年轻美好的脸上踌躇不定。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他身上有股酒味。”詹姆士修女说道，她垂着眼睛盯着自己黑色的修女服下摆，嘴唇下意识地抿了抿，“他身上确实有股酒味。”

她说着抬起头，强调般看了老修女一眼，这么说道。

原本面无表情的老修女突然眼珠子往右方转了转，露出深思的神色。

年轻修女再次低下头，不敢去看老修女的表情。

“她自己也不能确定自己的怀疑。”曼诺拉听到身边的布兰特利喃喃自语，“很矛盾，也没那么美好，即使外表再像个天使，她也只是个普通人。”老先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皱起了眉，“不一样，真的很不一样。”

曼诺拉没有接话，只在看到影片中年轻修女看到被猫捕捉到的老鼠尸体飞快地别过脸时，在纸上唰唰唰地写了起来：“细节做得有些意思，但气场有待加强，这是个惊喜。她给我的感觉比斯特里普女士更加舒适一些。”

这位女影评人向来是不吝啬于为优秀的女演员唱赞歌的，只不过在梅丽尔。斯特里普即使不那么令人舒适但依然强大的气场下，这样的年轻人似乎缺少了一些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