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不置可否,亲自将谢景熙的酒杯满上了。
谢景熙了然,却伸手挡开陆衡的酒壶,冷声反问:“陆大人一介州司马,这样去帮一个前任刺史的弟弟贩私搭桥……”他转头,攫住陆衡的视线道:“莫不是有什么陷阱,想拉李某进去?”
“哎呀!李老板误会了!”陆衡立马哭丧着脸到,“州司马说着好听,左右不过边城上一介五品小官,上有朝廷和刺史压着,下有衙门兄弟和一家老小要糊口。陆某也不过是迫于无奈才如此……”
谢景熙冷笑,若不是他知道这人的底,恐怕都要被他这一番无辜无奈的说辞给骗了。
什么帮忙牵线搭桥,据谢景熙判断,所谓贩私走货的主使应该是陆衡才对,而前刺史魏梁的弟弟,不过是陆衡架起来,用于自保的一具傀儡罢了。
可是陆衡不挑明,谢景熙自然不能打草惊蛇。对方能给他抛出诱饵,同理,谢景熙也可以。
于是他轻淡地笑笑,表情不屑道:“可苁蓉除了名贵,无甚特别,有钱就能买的东西,我手下从来不缺。”
“那李老板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谢景熙不再卖关子,直言道:“火麻和黄硝,陆大人有吗?”
果然,下一瞬,谢景熙敏锐地捕捉到陆衡眼中一闪即逝的欣然。
他露出意外的神色,压低声音提醒谢景熙道:“这两样可都是朝廷禁物,这……可不敢乱说话。”
“那就是没有了?”谢景熙欲擒故纵。
陆衡犹豫之时,子时的更锣响起。
宾客们一怔,纷纷停了饮酒谈话,往堂外铺着红毯的门口望去。
只见薄雾弥漫的夜色之下,两列灯笼从远处缓缓行来。灯笼之间,喜婆搀扶一名身着大红喜服,手持遮面团扇的女子从院口的垂花门下行来。
身姿婀娜、袅袅婷婷,饶是看不清那团扇后的面容也能猜到,那面花开并蒂的牡丹后面,定是张娇艳绝美的芙蓉面。
吉时已到,婚仪开始。
谢景熙点到即止,操之过急反而适得其反。
陆衡却生怕到嘴的肉飞了似的,赶紧凑过去,对谢景熙轻声道:“火麻的事,我可以想办法,李老板等我明日答复可好?”
谢景熙不置可否,搁下手中的杯盏道:“先观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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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黄: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老婆竟然变成了我乙方的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