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榆兴嘴里一噎。
几个兄弟也都憋闷得很。
丢人丢大了啊!
若是传出去,往后真的是……别在这里混了!
“想不想让我保密?”夙心笑眯眯的问道,“你们要脸,我能给,只要你们听话。”
这话,更是扎心。
让一个他们压根没有看得起的女人饶他们一回,就像是被襁褓中的婴儿踢出鼻血一样,显得他们娇弱无能。
宋榆兴很清醒,总算明白了她为什么将人打了却还非要让他们走不了,显然不止是为了显摆一番自己的能耐,而是别有要求。
“你想要我们干什么?”宋榆兴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伤得厉害,连治病的银子都没有,太可怜了,所以给你们指一条明路。”夙心狡黠一笑,“去顾家,让顾晋庭出银子给你们治病。”
“不可能!”宋榆兴立即说道,“和顾家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看你不顺眼,并不代表哥几个能无耻到欺负残废和孩子!”
“你连宋栓子都打,顾家人怎么了?而且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让你们来的?不是顾晋庭便是颜轻轻,难道不对?”夙心淡淡看着他。
村人都知道宋榆兴有原则,轻易不欺负妇孺。
突然改性子,不是得了天大的好处,便是欠了别人天大的恩情,受人之托才来的。
“不是,我打不过你技不如人我认输,不就是丢人嘛,老子认了!但想让我冤枉别人,那不可能!”宋榆兴嘴还挺硬。
宋栓子总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呆呆的看着这个莫名其妙拜得的师父,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吐露道:“师父……我知道……有一年,兴小叔饿晕了,顾叔叔给了他一只野鸡。”
宋榆兴一听,瞪了他一眼。
然后闭嘴不说话了。
宋榆兴亲娘没死的时候,日子也难,家里的财物都被亲爹拿去赌了,根本没米下锅,正好有一回他娘还病了,他东拼西借了银钱给亲娘请了大夫,自己饿了几天,在山脚下扒拉没毒的野草吃,但还是晕了。
那时候太小,顾晋庭也不大,刚开始学着打猎,好不容易得了一只野鸡,还送给了他,这恩情宋榆兴自然是忘不了的,但这事儿已经过了很久,他也只和宋栓子提过。
没想到踢了这小子一脚之后,宋栓子转头就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