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胜问说:“将其安抚住了?”
“是!”
后胜后怕已极:“带厚礼,求见秦使。我王设宴,款待秦使,本相亲自相邀,方显诚意。”
魏霑再未赴赵,事已至此,赵国如何而定,他已无力做甚。
赵国使臣被齐国驱逐,赵王必知详情,该如何决断,他赵国去急吧!
虽说事在人为,然国力如此。姚贾为使臣,可于齐国耀武扬威,此乃身后有秦。
魏国如此这般,身为魏相,还能如何?又能如何?
因此,他归国之后,将此行一五一十禀报,而后告知魏王:“已尽力,人力若不可为,唯听天命而已。”
魏王缓缓合上眼睛,良久,方才站起身来,而后走出大殿,远眺都城:“若人力不可为,方可以死而殉国。传至臣民,国破之日,寡人与将士臣民一道——赴死!”
魏霑跪下:“臣生死相随!”
宫内侍从紧随其后:“奴等生死相随。”
“自寻死路!”赵偃于大殿中徘徊:“齐国此乃自寻死路。”
郭开看着被驱逐而归的使官,问说:“齐国当真被秦国逼的无路可走。”
“是!此局布下多年!齐国依赖秦国若此,已无可挽回。若此时出兵,齐国无人答应。此不仅事关勋贵之家,更与黎庶百姓息息相关。若尽皆不能活,此与灭国无异。”
郭开看向赵偃:“大王,秦国狼子野心,此一局确实出人意料。”
办法已然想尽,除了恶战,再无他法可想。
赵偃如困兽一般,“难道眼看着秦国攻占衍氏,围困我赵国,而后一口吞下?”他说着,就看向赵高:“卿可有良策?”
赵高还未言语,郭开马上道:“臣以为,此时与秦和睦,不失为良策。”
何意?
“麻痹秦国,让秦以为我王有称臣之意。在其放松警惕之时,可先发制人。”
赵偃看向郭开:“此等时候,你与寡人玩笑?”
郭开尬笑:“那个……臣是想,我赵国有铁骑,趁其不备,铁骑突袭,使得秦国知晓其厉害,阻遏其进攻之势,我赵国才有喘息之机。”
赵偃指着郭开:“边军轻易不可动!此乃赵国最后之防线,打完了它,尔与寡人洗颈就戮?”
郭开不敢言。
赵偃看向赵高:“卿说!”
赵高沉吟,先问郭开:“丞相,若我赵军先与秦国正面为敌,会如何?”
郭开:“……并无胜算!”
赵高便道:“大王,我等尽皆非军中战将,难以把控战局。莫不如先召回李牧,困住我等之局,许是将军有破局之策亦为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