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叫这位妈妈知道,我家妹子傍晚被强人卖在这花船之上,我是绝不会让人将她带走的。妈妈若还不承认,我们便等县尉老爷来了一搜便知。”
杜文秀色厉内荏道。
她其实也不能确定杜文婵一定被卖在了这花船之上,但是除了做这等子生意的人,还有谁愿意,也给得起杜家想要的价钱?
如今不过是赌上一赌,若这老鸨咬紧牙关不承认,自己最后也还是无法的。
不过她的话到底还是起了作用,都说民不与官斗,何况这老鸨的花船在本县毫无根基,若是进了官府,不知还要放多少血才能全身而退。
念及此,老鸨也缓了神色:
“哎呀,我说妹妹。。。。。。”
说着手就往杜文秀面前攀扯,陆方海冷着脸打掉了她的手。
老鸨也不以为意,复又坐下,往杜文秀那边抛了个媚眼。
“今日傍晚确有一家子卖了个闺女过来,不过那是人家的娘亲和亲哥嫂,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娘子的妹子,不过确不是我家强买来的。”
杜文秀不禁喜出望外,看来自己倒是赌对了。
“还望这位妈妈将那女子唤出来,是不是的,一见便知。”
老鸨眼珠转了几转,又往船下看去,此时乌鸦鸦的围了好些人,这种情况下也不怕那几个抢人。
便唤船上龟公将人带出来。
“唔唔。。。。。。”船上的龟公将一被缚双手嘴里塞着帕子的女子推了出来,杜文秀一看,喜怒交加,那不是自家的妹子杜文婵又是谁!
这天杀的秦丁香,天杀的杜文山母子!
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啊!
看见姐姐,杜文婵才被眼泪迷蒙了双眼,她本以为,自己逃脱不出这命运,已是做好了跳江寻死的准备了。
按捺下心头怒火,杜文秀温声与那老鸨道:
“这位妈妈,这女子正是我妹子,不知那些人卖她的身价银几何?赎身又需要多少,便是砸锅卖铁我也出得。”
听闻她此言,老鸨收了脸上笑容,将她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直看得旁边陆方海面上烦躁。
“这位小娘子可能不知,你家妹子虽年纪大了些,但是长相上佳,身价银可是不便宜呢。”
老鸨伸出一把手来,怼到杜文秀眼前。
“卖她的人得了这个数,但是若要赎身,看在小娘子与她姐妹情深的份儿上,我只要这个数。”
说罢,将手掌翻了一翻,杜文秀明了,只怕杜家人收了老鸨五十两,怪不得连这般礼义廉耻皆不顾,众目睽睽之下便绑了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