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陆雪的手腕,把皮筋套在他的手腕上:“这个是凭证,你想要什么,拿这个跟我说,我尽力为你做到。”
高中生套小皮筋是浪漫,以陆雪的身份就有扮嫩之嫌了。
陆雪却认认真真地把皮筋藏在手表下面:“一言为定,不许赖账。”
“我是什么人,分分钟几十万上下的身份,哪能赖你的账!”安夏抬起下巴,冲他做了个鬼脸。
两人边吃边聊,陆雪忽然想到:诶?刚才她是不是说「到我家?」自己一激动,想炫耀一下,就当即把文件掏出来给她了。
好后悔,这么着急干什么,把文件给她,她不就得拿着一路吗?
也不能去她家坐坐了,要是能坐在安夏旁边,就算什么事都不做,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也是好的啊。
陆雪隐形的惆怅一直持续到吃完饭。
“我先回去了。”陆雪付完账,站在饭店门口向安夏告别。
安夏看着他:“你很着急回去吗?”
“不是很着急,怎么?”
安夏扬起文件:“我刚才看了,你写是案例,不够详细,我想一定有很多细节没写出来,你不得跟我仔细说说?”
陆雪的眼睛一下子弯成两道新月:“好啊。”
两人一起回安夏自己买的一套离公司很近的房子,安夏看了一会儿案例就靠在陆雪身上,整个身子出溜横躺在沙发上,脑袋枕在陆雪的腿上。
“你念给我听吧,眼睛看了一天的电脑,好酸好累。”
“我帮你做眼保健操?”
“好,为革命保护视力!”安夏闭上眼睛,让陆雪给她揉天应穴、挤按睛明穴,揉四白穴,还有大招按太阳穴,轮刮眼眶。
忽然,门开了……
安夏的妈妈手里提着一个大砂煲进门,目瞪口呆地看着沙发上粘在一起的两个人。
受惊的陆雪第一反应是蹦起来,无奈腿上压着一颗大好头颅,蹦不动。
“妈……”安夏睁开眼睛,直起身,“又煮什么汤啦?”
屋里三个人,最冷静的是安夏,她丝毫不觉得刚才那一幕很尴尬,她走到桌边,掀开砂煲:“哦哦,山药鸡汤,我喜欢,不过刚吃饱了,放冰箱明天喝吧。”
“你们住在一起了?”妈妈终于回过神来,问安夏。
此时虽然未婚男女只要不在大街上过于亲昵就不会被判流氓罪。
但是这么晚了,只有两人在屋里,姿势还这么暧昧,实在不让人想到「被资产阶级腐朽的生活方式毒害的年轻人」。
“没有。”安夏坦然回答,“叫他回来给我念文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