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楚国后将药盒放在桌上。
“你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想让我说什么?”
楚国后心如绞痛,有些支撑不住的扶在桌子上。柔弱的样子让人觉得这个人马上就要碎了。
“我们夫妻多年,你就是这么待我的?”
方寒不为所动,没什么要去扶楚国后的意思。反而走到屋内拿出一个鸽子笼,笼中正是楚国后刚才放飞的那只,只不过绑在鸽子腿上的信已经被拿下开了。
“楚潇潇!你要不要先跟我解释解释这个?你什么意思?你给楚国主写信让他保护南泽,哦不对,是楚玉成才对!楚玉成他身为储君担任护送和亲队伍的先锋军有什么问题吗?那楚国主是你什么人,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什么事儿都和他说?”方寒把信甩在桌上,厉声问道。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和楚国主已经没有关系了!这次请他帮忙是因为我害怕!是个人都知道这先锋意味着什么,你自小不让南泽习武现在却让他奔赴战场。他是你亲生儿子,你这是害他!”楚国后站直了身子,让自己看上去更有气势一些。
“他是我亲生儿子?”方寒笑了笑“我实话告诉你我从来没认过这个儿子!我根本就没临幸过你,他是怎么来的?他是不是你在楚都带回来的野种都不知道,明明是你不忠!现在你说他是我儿子?”
方寒说完之后看着楚国后难以置信的表情居然还有一种成就感。这么多年,他就看着楚玉成在自己眼前晃悠,越看越讨厌。现在终于把这些深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他也松了一口气。
楚国后听明白了方寒的话,也懂了这么多年来他限制自己和楚玉成见面的原因。原来他一直怀疑自己!
“你说你从未临幸过我?那南泽是怎么来的?大婚之日若不是你酒后乱性南泽又怎么会存在?你说我对你不忠?你对我又何曾忠贞过?这么多年,你忌惮我是楚都人,对我一直是忽冷忽热。你送来的药,你以为我不知道里面掺了什么吗?从最开始的避子药到后来损伤身体的药,你以为我真的一点儿都没察觉吗?我以为我的退让会让你良心发现,可是你却变本加厉!你怀疑我,现在怀疑南泽,甚至还怀疑肚子里这个未出生的孩子!你到底在怕什么?你到底怕我什么?我自问从未对不起过你!”
“因为你是楚都人!”方寒的回答显得有些心虚,其实根本原因就是他的怀疑。但是他不想承认。
“就这?真可笑!”楚国后嘲讽道”堂堂一国之主居然怕近千年的方都毁在一个病秧子手里!”
“但是,今日之事不是证明了我说对了吗?你难道不是楚都安插在皇城里的内应吗?”
“是!你早该知道我是楚都和亲公主,自然事事为母国考虑啊!但是现在我告诉你!你碰到我的底线了!你不该在昨日派南泽去当先锋,你更不该在刚刚给我送来这碗落胎药!皇城不会毁在任何人手里,但他会毁在你手里!是你残害忠良,纵容奸佞,忌惮皇子。皇城才会走到傍这千百年的产业还需要靠和亲求求援的地步!你没资格怪任何人,这一切都是你亲手造成的!”
方寒气的发抖,因为这些话都是事实,都是他不愿意听人提及的事实。他头脑一热居然扇了楚国后一巴掌。
楚国后压根没有预料到这一巴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扇到了地上。
“呵!方忍冬!”楚国后强撑着坐了起来,只是坐了起来就耗费了她的全部力气,以至于后面再说话都十分虚弱“怎么?我说对了?你恼羞成怒了!”
“你太累了,就在此处好好休息吧!”方寒说完拂袖而去。
楚国后感觉自己肚子像是被人重重的打了几拳,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下流出鲜血但是无力喊叫昏了过去……
走到门外的时候看着候在外面的白止和林辞楼。
“侍女白止照顾国后不利,杖四十、处截舌之刑,没入罪奴所!”
“主上、主上饶命啊……”白止跪在地上苦苦求饶也无济于事,两名禁卫军来将她拖了下去。
“主上,如此处罚是不是有些过了……”林辞楼在旁边说道。
方寒转头看向林辞楼:“你想为她求情吗?”
“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