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六爷饶命啊!”大腹便便的牙行管事被这么一按,险些脸着了地,连声讨饶。
“说!你们把二姑娘藏哪了?”六子一把按住胖管事的脖子,恶狠狠逼问。
“小人,小人不知道啊!”胖老板哆哆嗦嗦的,“便是借小人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动沈公子的人。”
“先前一直给二姑娘介绍宅子的中人呢?儿姑娘就是同他一道出去失踪的。”六子问。
“是陶叁!”胖老板大声道,“我想起来了,陶叁下午同我告了假,说是二姑娘的宅子有着落,他赶着去办了。”
“有着落了?”
“是,他们旁门左道的法子多,只要能让客人满意,我也不十分过问。”胖老板道。
“那陶叁他人呢?”
“尚,尚未回来。”胖老板哆嗦着嘴唇,意识到自家真的摊上麻烦了,“这不关我的事啊,真的不关我的事!定是那个陶叁的主意!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六子见不得他那怂样,将人狠狠掼在地上:“我现在就去找陶叁,若是二姑娘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一个都别想好!”
六子当即便要出门,却在转身的时候被福管家叫住:“你先备一匹快马,送我去知州府。”
于扬全年少时曾效命于镇北军,在一场征战中差点丢了性命,镇北王府救了他,后又因受伤太重,伤好后不能再为镇北军效力,当时的镇北王不仅给他安置的银两,更是助他考取功名。
于扬全同镇北王府的这些联系,外人并不知道。福管家是从盛京王府跟着沈夜过来伺候的,自然清楚。
眼下二姑娘下落不明,公子又不在,他只能先去寻求于大人的帮助。
这边,于扬全派了官差全城寻人。
另一边,如玉在一处小屋里幽幽转醒。
入目一片漆黑,后颈传来阵阵钝痛,她尝试着动了动身子,手脚都被绑着,动弹不得。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如玉举目四顾,此处应该是一处柴房,乱呼呼的堆放着柴草。
“这丫头到底是什么身份?你不说她是流放的囚犯吗?怎的惊动了官府的人?”门外传来男人的说话声。
如玉立刻不动了,侧耳细听。
“许是他们有别的公干”又一道女声响起,“她是跟我一块流放到章州的,还能有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