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辆一辆数过去,据不完全统计,陆家至少有一百多辆车,且大多都是常在网上见到的豪华超跑。乔攸跟着陆珩来到地下停车场,叹为观止。
陆珩在一辆看起来最普通的黑色车子前停下,按下钥匙解锁。
等三人驱车赶到宴会场,人走了一半,剩下的就是急于讨好围着陆景泽转的,还不少。
陆景泽醉得不轻,但依然要保持霸总的光辉形象,明明连站都站不起来,却倔强的以优雅
陆珩将车子停在路边,他转头对阮清道:
“劳烦你把景泽扶过来吧。”
阮清点头似捣蒜,小跑进了宴会厅,看到被众人围住询问关心的陆景泽。
“您是陆家派来的么。”有人问他。
阮清点点头,视线久久停留在陆景泽紧闭的双目间:
“我是阮清,谢谢你们照顾景泽,剩下的交给我吧。”
一帮人听到这个名字,身体一顿,互相交换了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
阮清翻出湿巾给陆景泽擦着脸颊,尽量压低声音不想被别人听到:
“能站起来么?我们先回家吧?”
被董事会成员围着问东问西却始终没睁眼的陆景泽,在听到阮清的声音后,缓缓抬起眼皮。
眼前的人,朦胧看不真切,但即便陆景泽现在醉的快要失去意识,却依然仅凭感觉就认出了阮清。
他点点头,像只听话的小狗,脑袋埋进阮清怀中,被他扶着跌跌撞撞站起来。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剩下的人终于开了口:
“这个姓阮的小伙子什么来头,没见过呢。”
“据说是陆少的小情人,之前慈善晚宴在陆总家见过一次,还以为陆总就是玩玩,醉成烂泥嘴里还一直叫着这名字,看来是喜欢得紧。”“这位可是哪家的少爷公子?”
“听说。。。。就是个老爹欠一屁股债的穷学生。”
阮清好不容易把陆景泽扶上车,又帮他擦擦脸,喂喂水。
副驾驶的乔攸嫌恶地捂住了鼻子。
陆珩刚发动车子,看到他的动作,问:
“讨厌酒味?
乔攸本想说是,可又想起陆珩似乎也经常出去应酬,偶尔也会带着酒气回家,不想让他多想,便道“是车子里的汽油味,我从小就晕车。
陆珩笑笑,随手按下车窗锁,四边车窗都打开一道小缝,方便换气,车内暖风开得足,也不会很冷。透过后视镜,能看到后排东倒西歪无法坐直的陆景泽,以及时不时就要将他扶正给他擦擦脸的阮清。这时,陆景泽醉醺醺地睁开了眼,看清眼前的阮清,抓住他为自己擦脸的手,口齿含糊不清道
“清清。。。。。你是专程赶来为我庆祝。。。。。的么。。。。
阮清一整天都心神不宁,不知道陆景泽的选举结果如何,想问却又不敢问,也是苦等一天,心力交瘁,但听他这么说,心中悬着的大石头安稳落地。他扬起唇角,声音很轻很轻:
“是啊,陆总,恭喜你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