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孩子恨错了人。”迦娜悲悯叹息。
“也不完全是。毕竟矛盾已经客观存在,不是讲理论喊口号,它就不存在了。”
“皮城人已经对祖安人形成了系统性的歧视和群体性的压迫,而这也是巴库这样的祖安劳工,日常中接触到最多的一种压迫。”
“而那些真正给他带来痛苦的大企业主们,反而因为同他的日常离得太远,让他想恨都无从恨起了。”
“那我们该怎么做呢?”迦娜问。
她渐渐意识到,李维正在带着她做一件可以颠覆世界的大事。这件事哪怕是她这位女神,都会觉得迷茫、无助。
可实操经验为零的李维,其实也没比她好到哪去。
面对巴库那字字带血的怨恨倾诉,他也不知该如何劝解。
那些苦头都是他亲身经历的,比李维的大道理更有说服力。
无奈之下,他只能静静听巴库倾诉,顺便劝他不要太过激动:“巴库,冷静一点儿。。。让班长听到你可就倒霉了。班组长他可也是皮城的。”
“哎。。。”巴库倒是不继续骂了。
他被李维拱起来的那团火,像是总算烧完了。
而这时,只听这家伙惆怅地叹道:
“哎,我要是个女的就好了。”
“哈?”
“是女的多好。往那些皮城佬的床上一爬,领张证就成皮城人了。”
“你看看咱们厂里的那几个女工,现在都傍上了班组长、技术员。。。过得不比我们轻松啊。”
李维:“……”
这踏马就是你骂了这么久之后的想法?
YY都不敢YY点大的,能不能有点出息!
“嘿,你这么看我干嘛?瞧不起我啊?”
巴库情绪是稳定了,但笑容却又贱了:
“李维,你自己想想——”
“要是有个皮城富婆想包养你,你踏马会拒绝吗?估计裤子都提不上了吧!”
“滚尼玛的!”祖安人说话含妈量极高。
李维也入乡随俗地骂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没骨气?为了点钱就跟有钱大妈睡觉,你特娘就不觉得恶心!”
“呵,那要是年轻富婆呢?”
“呸,年轻富婆凭啥看上你啊?能看上你的能是什么好货,你踏马也不怕长疮!”
“滚!看上我的就不能是又纯洁又漂亮的淑女小姐了?”
“我就打个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