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办法,只能多喝水,多喝热水,幺弟把家中的那些破布多给她披几层。
这会儿显然也是烧糊涂了。
本想着来灵堂跪着给父母兄长送行,未曾想有那么多想惹事挑事之人。
沈珍珠本来还端着面前烧纸的盆,这会儿朝着四周看了一圈。
而后起身,把早已掉了瓷釉的盆砸在地上。
发出刺耳的声音,而后烦躁地道:“住口。”
这一下在大家的意料之外,瞬间都安静了。
沈珍珠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额头全是汗水。铆足了劲儿拿起案台上装着酒水的碗。
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刚刚话最多那个人脸上泼过去。
她一字一句,这会儿微微带着病态。道:“红婶,我爹娘打渔带回来好吃的鱼,总要送一些给你们家。如今我爹娘刚走,你们怎么就开始落井下石了?对得起他们吗?”
红婶瞪着眼珠子,有些诧异。这个沈珍珠是咋了?啥时候脑子这么好使了?
之前可是只知道闹脾气,被父母兄长骄纵得性子乖张脾气坏,如今怎么针对人也这么有条理了?
红婶刚要反驳,沈珍眼睛红红的,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继续道:“这还只是在我爹娘的灵堂面前,若是在他处,我们姐弟俩估计都要被你诋毁得不行了吧!”
“爹娘已走,我沈珍珠以后也会带着弟弟过活。现在责怪我克亲,是不是要我也去死。红婶,你稀罕我这条命,你就拿去吧!”
说着,就从地上捡起来刚刚砸碎的瓷块,抵上自己的脖子,一点都不客气,渗出丝丝血珠。
“若是旁人问起,就说红婶你带头逼死我的。龙母大慈大悲,是以不会放过你。”
“别!你冷静!我要你命作甚啊,珍珠!”红婶都开始哆嗦了。怎么莫名其妙要背上一条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