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点头,听着阿婶说,那庄先生脾气古怪,看谁都看不惯,能够入眼的人少之又少。
如今对许清桉这样。。。。。。倒是有戏。
一家人往外走,沈朗星不断地扣手:“阿姐,我听你的。但是我若是和姐夫一样读书,我感觉。。。。。。不喜欢。”
“不行。”沈珍珠很坚持,“无论如何,启蒙的学得上了,习字且会算账,以后出来做其他事情也不吃亏。若是我们朗星以后走得远了,还可以给阿姐写信,不是很好吗?”
“那好吧。”沈朗星点头,虽然心里有点虚,但还是不想要辜负阿姐的一片心意。
沈珍珠倒是第一次随着许清桉过来他的摊位。这会儿来的时候,许清桉就把巷子里那个桌板退出来,随后盖上一层褪了色的蓝布。
顺便从一旁的书肆拿了笔墨纸砚,而后摊开放下。
沈珍珠道:“难怪我从未瞧见你带这些回去,原来是放在书肆老板这边了。”
沈朗星悄声道:“此前姐夫也是用背篓拿回去,但是被你扔了好多。你发疯一样砸,估计那时候姐夫就偷偷放外面了。”
沈珍珠噤声:“。。。。。。”不是。。。。。。她恶行怎么这么多呢。
难怪这会儿她劝阻这俩人读书,俩人这会儿还小心翼翼的。
沈珍珠也朝着书肆老板要了一个凳子,坐在许清桉旁边。撑着小脸瞧着。
他这个小摊位就在书肆和书院中间的巷子口。
这会儿书院可能还没下学,天气冷得厉害,一旁的书肆都在烤木炭,许清桉每天坐在这里,难怪手指上全是冻疮。
这会儿他抄书没多一会儿,沈珍珠就瞧见他手指伸曲很僵硬,即便鼻头都被打红了,但这会儿写字依旧是漂亮遒劲,身躯直立,捏笔的姿势也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