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独特,姜伊筱却无望至极。
他醉到这步田地,仍旧不忘姜晏北,不认她,摒弃跟她过往所有感情。
姜伊筱舌根都苦涩,抬头看他,“对,你是贺遇琛,你不是我哥。”
梁母,也不是她妈妈。
梁家,更不是她家。
她心中忽的明确一个念头,一个她试过很多次,从没有成功过的。
最危险的念头。
“嗯。”贺遇琛掌心再度摁住她后脑,迫使她贴在胸膛,“体检证明你清白,我会让薄先生全力医治你,不会耽误结婚生子。”
姜伊筱注意力被结婚生子夺去,没注意到这次她没问,是贺遇琛主动提及。
姜伊筱戒备望他一眼,短短时间,贺遇琛一个从不说废话的人,提及她两次结婚生子。
她忽然想到梁母那晚劝告,让她放放眼光,世家子弟任凭挑选,替她做主。
联姻。
她脑子豁然开朗,上流社会重视联姻,却不重视那一张证,一日没生下血脉子嗣,一日地位不稳。
只有治好她,嫁出去才能为梁家稳固关系,带来利益。
可笑她当时还以为梁母是承认她,原来一家人早就商量好了。
姜伊筱如鲠在喉,伸手推开他,“你该去回去休息了。”
男人不松手。
他醉醺醺,力道却大,搂着她腰肢,钢铁牢笼般,健硕高大的体魄禁锢她毫不费力。
姜伊筱又不敢挣扎太过,谨防擦枪走火,幸好他是真的喝醉了,醉的睁不开眼,摩挲她脊背的手掌,越来越缓慢,心跳也沉缓。
在寂静无声的浓夜里,近距离贴在她耳边,仿佛旷野经久不变的风,自然,亘古,安宁,轻抚过她。
姜伊筱睡着了。
男人睁开眼,注视她良久。
脸颊贴上她额头,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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