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聂杭本来打算带楚汨去医院,但她哭着说要回家。
这几天耳朵都要被她哭得生茧了。他臭着一张脸给她洗了个澡,把穴里的精液导出来后才给人把衣服穿上,重新塞到被褥里。
又量了下体温,三十八度五。
吃饱喝足的符聂杭显然心情很好,抱着怀里的人蹭蹭,狗一样在她脸颊咬下一口,留了个红印。他问:“想不想吃点什么?”
楚汨喉咙干哑:“我想回家…”
眉头挑了一下,符聂杭装作没听见,自顾自道:“给你煮粥,有胃口吗?”
“……”
“回家呜呜……”
“那就雪梨粥吧,润嗓子。我记得,你也挺喜欢吃甜的吧?”
符聂杭的态度很明确:不可能放她走。
楚汨闭上眼睛背对他,将脑袋埋在枕头上流眼泪。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他们两家紧挨着,中间就隔了道绿化带,走两步就能串个门。所以楚汨想要的很简单,她只是想回家,并不是什么胡搅蛮缠的要求,然而就算是这样,符聂杭也不打算满足她。
以前她只觉得符聂杭只是脾气差,爱欺负人,但本性是好的。但这几天让她彻彻底底明白,他根本就是个天生的恶鬼。
体温攀升带来的四肢酸痛让楚汨更加难受,鼻腔堵住,她只能张开嘴巴喘气,可又哭得狠,气都喘不结实。
就像是濒临灭绝的动物幼崽。
腰间忽的搭上一根紧实的手臂,紧接着身体随那道力气翻转,再睁开眼时,楚汨已经趴到了符聂杭的胸口。
身上出了汗,额头上的发丝胡乱粘黏,将本就哭得可怜的楚汨衬得更可怜了,就像是……哦,被人玷污清白的良家妇女。
抚摸宠物似的捋她的头发,符聂杭又从床头抽了几张纸给她擦鼻子。
“想哭瞎了好讹我?”
“行了,歇会儿吧。我已经找人去查你妈妈的下落了,你爸爸呢,我也会给他介绍工作,不过他去不去就不归我管了。至于负债……”
他突然眯起眼睛笑,指尖绕上一缕潮湿的乌发,“负债可需要你们自己还哦。不过你们的衣食住行我倒是可以提供帮助的。”
符聂杭学习不上道,但不傻,心眼儿多。要是一次性给人帮完了,人家就不需要你了,那怎么还会乖乖过来给人操呢是不是?
所以啊,他需要楚汨处在困境里。深不见底的无底洞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唯一不同的是楚汨是被困,而符聂杭则是一种类似于陪同的状态,随时都能跳出来。
他会给她食物,把她养得好好儿的,但绝不会让她彻底逃离这个深渊。作为回报,她需要献出自己的身体。
在符聂杭看来,这是个互利的交易。
“连句谢谢都不会说?”符聂杭见她一声不吭,蹙眉捏住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