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卓解释道:“和性取向无关。”
这种时候,他俩对同性关系的认知差异就出现了,赵星卓青春期在伦敦度过,耳濡目染,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
郑余生:“行,我就当你是直男,你还要说什么?”
赵星卓:“你……哎。你想对我做什么?”
郑余生:“我能对你做什么?”
赵星卓:“我说婚后!”
郑余生:“你知道这世上有一件事,叫离婚吗?”
赵星卓一想也是,郑余生又不耐烦地说:“我不会对你做越界的事,我保证,婚后除非你主动,否则我不会碰你,OK?”
“真的?”
赵星卓说。
郑余生松开了手,仿佛有点失望,片刻后冷静下来,似乎那一瞬间的冲动全部消失了,说:“算了,没意思。”
“也不用这样……”赵星卓现在的心情相当纠结,当真是既想当那个,又要立牌坊。
郑余生摁着他结婚,他大喊大叫,但郑余生一说“算了”,赵星卓反而又有点空荡荡的。就像小孩子面朝看上去美味的食物,总要一劝二劝三劝,“你吃啦”、“不吃不吃”、“真的很好吃的不骗你”、“我不想吃”、“给我吃下去!”
非要完成这个循环后,才一脸苦大仇深实则内心好不抗拒地接受,古代皇帝禅让也是同理。
现在郑余生放开了手,赵星卓反而说:“结,我结还不行吗,你别生气啊?怎么又生气了?”
“如果我死了。”
郑余生说:“我的财产就都归你了,配偶享有第一继承权。”
“我死了,我名下财产还不是都归你?”
赵星卓走进民政局,答道:“还说不定谁占便宜呢,进来啊。”
“缔结婚姻关系后,老头子再想杀你,他也不能再下手。”
“哦?”
赵星卓说:“这是免死金牌吗?”
郑余生:“他敢动手杀了你,还有谁敢嫁进郑家?”
赵星卓:“那可不一定,恕我不得不提醒你,这位先生,江东法律框架下,如果你爸杀了我,你作为我的配偶,可以出具谅解书,他还能获得减刑呢!”
郑余生:“……”
赵星卓在此刻,完全无暇细想这场婚姻的现实意义,包括联姻带来的最终利益,以及新的关系的形成,将如何改变他们双方的命运。
他的母亲没有结过婚,连带着赵星卓也对婚姻一无所知,对此他的唯一理解是,至少在缔结婚约的那一刻,将发自内心地认为,领证双方,都将对方看作共度余生的唯一一人。哪怕结婚后也可以离婚结束关系,然而至少现在,他们真正,全身心地相信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