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疑让他不愿交给护士来推针,一应注射事宜都由自己动手。
于是在这种心态的驱使之下,他擅自把药减量了,让她始终处于浅睡眠的状态里。
“我有我自己的判断!”
刘禹勋说:“而且我知道你说的那种吐真药,先前我们在玻利维亚执行任务时,就使用过它。”
“那种药物对大脑的损害非常大。”
克莱尔重申道:“虽然已经过了许多年,药物的研发也迭代了,依旧有着不可挽回的损伤。”
刘禹勋:“你必须把药物交给我,否则我会通过自己的渠道去买。到时就由不得你说了算了。”
克莱尔叹了口气,坐在桌边,想了想,说:“但是你需要写下一份保证书,不是给我,而是交给药物公司用,保证你不会把它用在除了人道主义之外的用途。”
刘禹勋打算离开了,说:“明天给你。”
克莱尔说:“现在就写,我可以为你当场联系那边的医药代表,同时你还要保证,必须有我在场的情况下为她注射。”
刘禹勋:“药物送过来最快要多久?”
克莱尔:“如果你愿意出足够的费用,明天晚上之前就能送到。”
刘禹勋二话不说,当场坐下,拿了张白纸,开始写保证书。
走廊另一边,赵星卓与郑余生推出病床,又把保镖塞进杂物室里,进了电梯,紧张地听着耳机里两人的对话。
郑余生说:“果然用他最在意的东西来诱惑他,效果是最好的。”
赵星卓注视姐姐熟睡的脸庞,说道:“这就是人性。”
办公室内,刘禹勋写下保证书,签字,说:“这样可以了?”
克莱尔看见抽屉里,自己打开通话状态的手机已经挂了电话,答道:“我现在就为你联系。”
刘禹勋:“货一到就马上打电话给我。”
说着,刘禹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回到走廊上,在他背后,办公室的门一关,克雷尔马上就反锁上了门,紧接着,他以最快的速度翻出窗户,沿着三楼攀到二楼阳台上,再跳下医院的草坪,三下五除二脱掉被汗水浸湿的白大褂,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地面停车场。
“快走!”
赵星卓与郑余生下到车库,也开始飞快行动了。
郑余生上了驾驶位,赵星卓抱着大姐,钻进后座,汽车发动,平稳地驰出车库。
车载电话响起,郑余生看了眼,接通。
“你们在哪里?”
克莱尔的声音发着抖。
“与你没关系。”
郑余生答道。
克莱尔:“你们把人带走了?我需要确认我妻子的威胁已经解除了。”
郑余生:“早在今天上午八点,狙击手就已撤走,你可以给她打电话确认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