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失败!我们已经发过誓了,我已经是亨利·珀西的妻子了。”
托马斯·博楚有点嫌恶地道:“我劝你以后不要再提这句话了,你总不至于想要流言飞得到处都是,最后谁也不愿再娶你吧。”
安妮开始小心啜泣:“为什么?为什么?红衣主教为什么要反对我们?”
托马斯·博楚注视着她,冷冷地道:“让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们不般配。因为他们是高高在上的诺森伯兰伯爵,是英格兰北方的王,而我们博楚家族早期是经商的。”
安妮的声音微微颤抖:“可是亨利·珀西想要娶的人是我。”
托马斯·博楚说:“如果他是一名农夫或者一名铁匠,他想要娶谁就可以娶谁;但他是诺森伯兰伯爵的继承人,英格兰北方一半领土的主人,他想娶谁,可不是由他说了算。”
安妮扑到托马斯·博楚的身边:“父亲,让我留在这里,珀西勋爵肯定不会屈服的,他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他已经屈服了——他同意不再和你谈论婚嫁。”
安妮连连摇头,不肯相信。
玛丽·博楚也很纳闷,小说中亨利·珀西对安妮用情至深,被诺森伯兰伯爵和红衣主教强制分开后,也一直对安妮念念不忘,按理说不应该如此轻易就屈服。也许托马斯·博楚是故意这么说,好让安妮早点死心。
“我不相信亨利会这么做!”
“除非他不想要诺森伯兰伯国的继承权。当他什么也不是、一文不名,你还想要嫁给他吗?”
安妮没有回答。
托马斯·博楚冷笑了一声,吩咐乔治说:“你监视着她收拾完行李,马上回赫弗。”
说完这句话,他抓起书桌上的帽子,离开了房间,背影坚硬而又冷峭。
玛丽想起小说中最后的结局,当安妮被国王定罪要送上断头台时,托马斯·博楚冷酷地撇清与她的关系,他没有为他的子女做任何抗争,忙不迭地承认了国王强加于安妮和乔治身上的罪名,当然,最后独善其身,成功保留了自己的爵位和性命。
他是自私的,对子女只有利用和控制。
房间里安静的可怕,只有安妮绵绵不绝的哽咽声。
过了许久,乔治开口说:“安妮,先按父亲要求的做吧,回赫弗休整一段时间——这样对你和家族都好。”
“这样我就再也见不到亨利了!他会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生一堆和他一样白痴的孩子……”
安妮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哭着对玛丽·博楚道:“你向国王求求情,求他赐我嫁给珀西,我一定会当好伯爵夫人,一生衷心服侍国王。”
玛丽·博楚摇了摇头:“国王不会听我的话的,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侍女,怎么可能影响和动摇到红衣主教的决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