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应付一下,谢谢你!”
玛丽匆匆下楼,迎着红衣主教的队伍走去。
“珀西勋爵!”
“你在等我?”亨利·珀西一看见她就头大。
玛丽点了点头,与他并排行走,与前面的沃尔西主教的其他随从们,保持着一段距离。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冬天我们在库尔舍维勒滑雪……”
“哪儿?”
“库尔舍维勒。”
“玛丽·博楚小姐,我认为我们根本没有过这些共同经历。”
“不不,你只是不记得了而已。”
看着她认真疯癫的样子,亨利·珀西十分无奈地道:“开玩笑是有限度的,你是安妮的姐姐,一次、两次我可以不介意,但是你不能一直这样。”
“亨利,我没有开玩笑,”玛丽伤感地道:“你爱我,你只是不记得了。”
亨利·珀西既尴尬又窘迫。如果她只是戏弄他,她表演得也太逼真了!
“请原谅我,我要走了!”
亨利·珀西匆匆追上了其他人,走开了。
玛丽失望极了,他那一副见鬼的表情、避之不及的样子,令她心生怀疑,怀疑自己入了魔怔。
她有点绝望地想,自己一定是魔怔了:因为孤身一人穿越来到这里,太孤单太无助,所以产生了错觉,偏执地认为亨利·珀西就是她的未婚夫,其实他俩可能仅仅只是长相类似,他根本就与自己无关。
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她必须停止发疯。
玛丽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可是这疼痛,分明在告诉她,这一切并不是一场梦。
从泰晤士河吹来的冷风,带着初春的料峭。玛丽怔怔地望着亨利·珀西已经消失不见的方向,怅然若失。
“玛丽·博楚小姐,你已经在寒风中站了很久了。”说话的人是托马斯·克伦威尔,他是沃尔西府上的一名律师。某种程度上说,他与亨利·珀西是同僚。
玛丽恢复了心神,回了他一个礼,道:“我马上就要回去了。”
“请留步!”克伦威尔叫住了她,绅士地询问道:“冒昧打扰你了,请问能不能找个地方,我们简短聊一会儿?”
“什么事?”
“我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你。”
玛丽很诧异,但还是同他一起走进了一处偏僻的门廊,那里没有过往的行人。
克伦威尔道:“约克府的化装舞会上,玛丽·博楚小姐扮演的‘善良’女神,给人留下的印象十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