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三点。
距离一中校门口五百米的一个广场边上,大巴停在路边静静等候。
十几号人三五成堆,闲聊的,打闹的。
离不开的话题,就是昨天晚上群里热火朝天讨论的那事,而事件主角,一个还不见踪影,一个压根不来。
“真不来?真就这么怂了?”齐临压着苟益阳的脖子,非要问到底。
老苟把人拽开,鄙视:“欺负一个病号,就算赢了你很光彩吗?”
“我乐意。”
正说着,不知是谁突然朝广场另一边嚷了一句:“嘿,陈默来了!”
众人就看见挎着单肩包的人慢慢走来。
对比这群热血上头的年轻人,陈默身上总是少了那么些冲动和莽撞感,你不惹他他就是永远一副是沉静的,不慌不忙的状态。
“不是不来吗?”苟益阳等他走近了奇怪问。
陈默懒得说他不想听周窈茕演不走心的苦情剧,更不想被一遍遍催着回那个家。
他只是说:“寝室无聊,就来了。”
大巴车要一路载着他们到达半山腰,换上骑行装再到达山顶。
陈默上车坐定,等了几分钟车还没开。
“还在等什么?”陈默坐在过道边上,问旁边的老苟。
老苟伸着脖子在车里看了一圈,说:“此次参加的人现在就只有……来了。”
陈默顺着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两个人前后脚上了车。
周窈茕电话里那个一不小心说漏嘴的人,此刻跟在前边低着头,手上还拎着太阳镜的高大人影后边,兴致不高,却也不妨碍那身一看就是精心搭配过的装扮。
让他一上车就被人拉住,问他脚上的鞋在哪儿买的。
而前边的人上车后搭着最前排的椅背,像是习惯性在车里看了一圈,看到某个位置时突然一顿。
“你怎么来了?”他眉间估计能夹死蚊子。
陈默看着逆光的人,又看向他后边也跟着看来的某人。
杨舒乐对上他的视线,脸色刷一下就变得难看了,或许他自己都没觉得话里的僵硬,开口说:“不是俱乐部会员的人,为什么也在这里?”
这两句话一出,整个车厢都安静了。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车里唯一一个不是俱乐部成员的人。
齐临最先解释:“我邀请他来的,这次活动陈默的所有花销都算在我头上。”
杨舒乐并未就此罢手,而是看向席司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