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挨了打被驱离王府,今儿青霞又悄悄告诉我,王妃人选定下来了,所以迫不及待对娘子下手!”
白梨咬牙切齿:“勾栏红馆卖艺的女子四五年青春也买得起珠钗首饰,哪有这般折辱人的,娘子——”
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春生当即捂住了嘴:“休要口无遮拦,这是王爷的家事!”
阿莲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春生可是王爷的人,他是要护着白梨才不得不横插一脚。
可谁能想到白梨居然狠下心咬了春生一口:“呸,你是王爷的人,别碰我!”
春生掌心被咬出了血,剑眉紧蹙,眼神瞬间就变的犀利几分。
“你。。。。。。别碰白梨!”
阿莲扑过去抱住白梨,又搂住白芷,哭红的眸子还在掉泪珠:“罢了,我是活不下去了,我——”
哭声忽得戛然而止,阿莲一头栽倒在地,彻底没声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不适合阿莲小白。兔的人设。
她哭的样子都羸弱不堪,如秋雨打散的花枝,让人生出我见犹怜的心思。
此时哭的昏死过去才符合她的设定。
如此一出好戏就足以洗清王爷对她的怀疑。
白芷白梨慌了阵脚,哭喊起来:“娘子!娘子昏过去了,快。。。。。。快请府医!”
朝晖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王爷让他带这些珠钗首饰来试探阿莲的反应。
可这反应会不会太出乎意料了!
果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这场面朝晖也收拾不了,安排府医先来收拾残局,他拉着春生到角落边叮嘱道:“春生,你留下盯着这边。”
“朝晖哥,娘子她们的反应你也看到了,这些首饰出现在猫耳巷虽然可疑,但应该和娘子无关的。”
“她和白芷白梨小心小胆,从我领命镇守王府各处角门后,出入的东西更是盯的紧,这王爷都清楚。”
“何况娘子早些年送出去的首饰以为足够家人生计,便再没这般私下接济了,何必闹到这般呢?”
春生的一番话,朝晖何尝不懂:“可猫耳巷前脚抓了人,本想着从那小子身上问出他背后销赃的东家姓甚名谁,为何会拿王爷送阿莲的首饰销赃,谁能想到遇到劫囚的。”
“可劫狱的对象分明是那遍体鳞伤苟延残喘的女囚,残留的火药都鉴定过了,乃是南疆硝石,那销赃的小子八成是被劫囚的同伙灭口了。”春生皱眉。
他继续说道:“要怪只能怪太子那边的人玩忽职守,如此重要的女囚竟私下换了看押之地,还和销赃的小子关在一起。”
“我从凭澜苑赶去诏狱时,瞧见太子近卫在审讯看押女囚的牢头,那人色心大起想欺辱那女囚才悄悄换了牢房。”
“谁知女囚性子太烈没能得逞,为了出气还将女囚打了个半死,太子的人也太混蛋了吧。”
朝晖眉梢抬了抬,春生立刻低头认错:“是我说错话了,不该妄议太子行事。”
“走私案、劫囚犯、南疆的硝石这几桩搅在一起千头万绪,王爷定会耗神,阿莲这边确实最不值一提,但王爷既然发话了,你就盯紧点。”朝晖拍了拍春生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