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一床被子一般,被他抖了个方向,直直地面对着洗漱台。
他用手臂支撑着我的身体,像抱着个毛绒玩具一样轻松:“现在可以了。”
我:“……?”
我一脸懵逼:“我有一个想法——或许你可以直接把我放下来???”
为什么一定要举着我啊??
降谷零垂眸看着我,语气温和:“你没穿鞋,下地会冷。”
我看了一眼大理石地板:“……”
逻辑倒是能够自洽。
但是完全可以让我自己穿上鞋来洗漱啊……
怎么感觉自从我说出那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之后,好像有些更粘糊了。
“……”别无他法,我只能故作自然地在降谷零的注视下开始慢吞吞地洗漱。
就在我刷牙的时候,降谷零突然冷不丁地问道:
“梦子,你昨天……会不舒服吗?”
满嘴牙膏沫的我呛着了:“噗——”
我咳了半天,猛地灌下几口水漱了漱口,结束了刷牙程序。
我扭头,磕磕巴巴地问:“你……你说什么??”
降谷零目光略沉地看着因呛住而眼尾发红的我,眸中掠过一丝微光。
他顿了顿,替我整理好因咳嗽动静而有些凌乱的肩带,轻描淡写地重复了一遍:“你昨天会不舒服吗?”
没了上一次的句中停顿,语气非常自然。
我迟疑:“……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其实……很舒服,但我不好意思说出来。
降谷零好像在所有方面都天赋异禀。
半晌,降谷零抿出一个微笑:“我很注重你的感受和体验。”
我古怪地观察了一阵他的表情,莫名想到了昨天面色凝重盯着平板的降谷零。
他好像自称是第一次谈恋爱来着,莫非……
我灵光一现。
清了清嗓子,我试探地问道:“你昨天该不会是在查第一次……”
那么,今早扛着我来洗漱是不是怕我身体感到不适呢……?
降谷零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把已经准备好的热毛巾盖在我的脸上,堵住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