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吸溜着护士之前给我送来的橙汁,感觉脑子要不够用了。
*
“……嫌疑人布置在市内各地标位置的炸弹皆已成功拆除,嫌疑人已被逮捕,目前初步审出的犯罪动机是报复社会,已送往医院救治。”
听着蓝牙耳机里传来的声音,降谷零定了定心神,猛踩下油门,疾驰在深夜的道路上。
他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前方的道路。
许久,米花中央医院的大门终于进入了降谷零的视野。
他熟练地停车,拿起后座上的东西。
刚打算关上车门时,他看到了角落的那个兔耳发箍。
降谷零沉默了片刻,拿起那个发箍,轻而易举地从毛茸茸的兔耳中摸索出了一个小小的追踪器。
一阵强烈的后怕感涌上他的心头。
是很鲜少见到的情绪。
在冰淇淋摊前接到电话,得知市区出现炸弹的那一刻,如果不是因为莫名的心乱而在对方的发箍中贴上了这个追踪器——
不知是今晚的第几次,这个没有答案的设想再度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总之,他不愿再做这样的设想,也不想去推测答案。
一共有三位嫌疑人。
看起来可能性最小、最无害的那位,却是真正的犯人。
工藤新一推理出这个答案,并追踪到犯人在多罗碧加乐园,且观光台上有最后一处炸弹时,降谷零下意识地点开了手机中的追踪器APP。
看着显示在多罗碧加乐园观光台里的那个小黑点,他瞬间便拨通了对方的号码。
乐园人太多,信号很差。
他打了许多遍。
对方好不容易接通时,信号却依旧很差,说了几个字便陷入兹拉兹拉的噪音中。
“……”
降谷零把兔耳头箍放进袋子里,重重地关上了车门。
他自认为枪法很准,但今晚瞄准时,却不可避免地有一刹那紧张的情绪。
刀太近了。
刀离得太近了。
刀离佐佐木梦子的身体太近了。
送佐佐木梦子去医院的时候,对方好像完全呆滞了。
他试着柔声搭了几次话,但佐佐木梦子却没什么反应。
就像傍晚冷战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