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柠,那你就通过那个靳家小少爷,让他帮你跟他小叔求求情,我记得那个大佬叫什么靳修臣,是靳氏集团的现任掌权者,以前也来看过咱们歌舞剧的,你还记得吧?他对你肯定有印象,要是知道是你求他帮忙,他很可能会同意!就算希望不大,咱们也要去尝试一下!不能让苏霖月继续嚣张下去了,她之前就抢过你两次表演机会了!”
找小叔确实可以拿回机会,但这是她最不愿意的。
况且小叔现在在国外出差,都去了三个月还没回来,想来必定是又忙又累,她怎么还能拿自己的小事情去麻烦他呢?
桑柠拒绝的表情愈发坚定:“欣姐,谢谢你为我抱不平,但这事真的算了吧,我和那位靳家小少爷也不怎么熟,找他都不好意思了,怎么可能还通过他去找他的小叔,人家大老板日理万机的,怎么可能搭理我一个小舞蹈演员。”
王欣表情一垮,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异想天开,那种大集团的老板,哪里可能管她们这种小事情。
她肩膀耷拉下去,整个人有些颓丧:“那就算了吧,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普通人哪里拼得过有钱有权的。”
桑柠嫣然莞尔,“欣姐,别这么负能量,就是偶尔一次的挫折罢了,没关系的。咱们两个平时也没少挣钱啊,比起很多打工人已经很好了,我们要知足。”
王欣要比桑柠大五岁,此时听到小妹妹说出这么成熟的话,她啼笑皆非:“柠柠,你怎么小小年纪这么成熟,遇事又这么淡定啊?按理说你们现在这些零零后不该不畏强权,整顿职场吗?”
“那你是要我拉一条红色横幅去京台门口抗议不公吗?”桑柠开玩笑。
王欣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哈哈大笑,“算了算了,你这么仙气飘飘的人要是干这种事,你的舞蹈粉颜粉们肯定要脱光的。”
笑出来后,王欣感觉心口堵塞的那口气顺畅多了,她也看开了些:“好吧,这事咱就不说了,你先回去,我再去联系一下别的要办中秋晚会的台,看看还有没有可能给你谈一个独舞机会。”
桑柠觉得希望不大,每个省台一般都会支持自己当地的舞团,就像他们云鹤在京市,那一般参加晚会活动,就会在京台。
除非是春晚那种全国性的舞台。
不过她知道欣姐要强,估计觉得这次独舞被抢,是她的无能,所以还想挣扎一下,也就不泼冷水了,柔和的笑道:“好,那就辛苦欣姐了,有什么好消息,你随时通知我。”
“行!看欣姐的!”
-
从团里洗完澡,换完衣服出来,太阳又往西边移了点。
桑柠玉白纤细的天鹅颈微扬,眯眼看了看,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欣姐刚才说过的一句话。
你怎么小小年纪这么成熟,遇事又这么淡定啊?
如何能不成熟不淡定呢,她十岁就失去所有直系血亲,被二爷爷家的亲戚寄养在靳家,纵使靳家对她很好,可寄人篱下的感觉还是深深的刻在她的骨子里。
身份如此尴尬的她,哪里好意思把自己外面的烦心事拿回家里去说,所以她一向报喜不报忧,也隐瞒了舞团里的人,自己算是半个靳家人。
往事如云烟过眼,又如云烟飘散。
桑柠回过神,恢复恬静柔顺的模样,提步走向停车场。拉开车门坐进去,她发燃轿车,正要开走时,手机铃声响起。
桑柠还以为是欣姐这么快就有好消息,迅速从包包里摸出手机,结果不是欣姐打来的,而是五哥靳云霄。
她失落的划开接起:“喂,五哥?”
“嘿!你个小七七,接五哥电话什么语气啊!就这么不耐烦接我电话?”靳云霄受伤的咋呼声音传出。
桑柠这才注意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带上了一点工作上的情绪,她立即纠正过来,轻快道:“没有,我是刚练完舞有点没力气。”
靳云霄信以为真,开怀笑道:“这样啊,我就说嘛,我可是你最最亲爱的五哥,你怎么可能不想接我电话呢!”
桑柠受五哥阳光的情绪感染,笑了声:“是啊,我不接谁,也不可能不接五哥的啊,不过五哥你这时候打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想叫你出来玩呗,你反正也练完舞了,要不要出来玩一玩?我今天在四方轩组了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