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成枫的眉头皱的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他其实很想说:兄弟,你的话自相矛盾了,你知道吗?
如果不是心里没有底,如果不是之前医生已经给过大致建议切不理想,以欧墨渊的姿态,怎么可能过来找扁栀。
估计,他矜贵的翘着二郎腿等着人家去求他回心转意呢。
不过,段成枫也没跟欧墨渊杠,总归多几个医生给方案是好事。
车内疾驰往医院的方向开。
这边扁栀回到医院时,王主任还在跳脚。
不过换了个对象,估计是上级人事领导那边说不通,她这会儿换了个人——同心堂的院长。
叉腰的架势摆的很足,“院长!我一点儿没有为难扁栀的意思,我完完全全是为了咱们中医院好!”
“周岁淮那么大的架势过来,你知道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吗?”
“要我说,随便开几味益气的药出去就算了,可扁栀不听,真把自己当神医了,你说周岁淮的那些粉丝是吃素的么?要是回头看坏了,人家找咱们算账,可怎么了得!”
院长头疼得很,一边是人事主任,一边是空降。
他盯着眼前的药方,也觉得,这剂量稍微开得太重了。
要是一个不慎,确实容易引起麻烦。
而且,其中还有几味配伍,他觉得也太冒险。
配好了,那确实相得益彰,配不好损心损肝脏,会适得其反。
他唯一见过开这种方子的人,唯有扁氏第五十二代传扁妖妖。
虽说这药方有几分前继承人扁妖妖的模样。
可扁妖妖早逝,如今扁氏也只堪堪交给沈听肆这个完全不懂医礼的门外汉打理。
中医本就在西医面前式微,许多名家现如今用药都谨慎。
这扁栀初来乍到,确实莽撞了。
可是,身为院长,他也十分好奇,扁栀这一手医术是哪里学来的,当初她来,上头特意交代,只监督做事,其他不许问。
他好奇,可也不想惹事。
如今见这张药方,心里踌蹴,对扁栀的身份越发好奇,同时心里隐隐有些猜测。
见扁栀在大堂,招手把人叫来。
“这个药方,是你看书学来的?”院长镜片后面一片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