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同时一顿,安静下来,看向房间门口。
洛千涧又往里走了两步,方便和屋里的人互相瞅瞅。
“是千涧啊。”洛共悠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王管家和贺医生都开口问了声好:“三少爷。”
洛千涧从容颔首:“二姐,王管家,贺医生,晚上好。听到动静,过来看看。玉声没事吧?”
坐在地毯上、衣服凌乱、伸着手腕正在接受包扎的白玉声看着洛千涧,眉眼间委屈无助,破碎感满满。
洛共悠看到白玉声这个反应,顿时不满地质问:“白玉声!你这是什么表情!在我这里很委屈你吗!你这样看着千涧,是想让他心疼你?我就知道你和千涧之间不单纯!”
洛千涧挑了下眉,倒也懒得插话,反正这是洛共悠和白玉声的主场,别的人说不说话都不重要。
白玉声霎时更委屈了,忿忿地看向洛共悠:“你够了!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和千涧只是好朋友!而且我和千涧都是男的,你以为都和你一样不讲究吗!”
洛共悠冷笑道:“我哪里不讲究了?”
白玉声忍辱负重:“你……是,好,你洛二小姐怎么会不讲究,都是我的错!我就该去死!你干嘛拦着我不让我死!”
洛共悠耐心告罄的模样,抬手一巴掌甩到了白玉声脸上,把他原本惨白的脸都打得半边红润起来了。
白玉声眼里的泪水也更充盈了。
正在给白玉声包扎的贺青山默不作声躲了下,免得被洛二小姐的巴掌波及。
“对你温柔点还给你脸了?搞清楚你的身份!真当你有多特别了?张了腿跪着挨弄的玩意儿!”洛共悠敢做敢说、十分直言不讳。
当着众人的面,这下白玉声两边脸颊都红润起来了,气恼羞愤得脖子都一起红了。
洛千涧无声轻叹,啧啧称奇——真是好一出大戏。
上辈子他到底是多眼瞎,明明局外看戏就很有趣,瞎掺和人家小两口的情趣做什么,还当真帮白玉声逃跑,怪不得最后落个被声讨埋怨的结果。
王管家和贺青山还是默默无闻地存在在房间里,对于洛共悠这毫不见外的话,两人都很淡定。
毕竟洛共悠把白玉声带回来的第一晚,就因为用玩具弄伤了白玉声而让王管家大半夜叫过贺青山这个家庭医生。
贺青山还记得,当时他来了,要给白玉声看伤,结果洛共悠又占有欲作祟、不肯让他看,白玉声也哭哭啼啼羞愤交加不让他治。
但他要走,这二小姐和二小姐的情人又不干,连带着王管家也跟着熬。
愣是拖到天都要亮了,白玉声因为高烧都昏迷了一两个小时了,二小姐才勉强同意了他给白玉声看治。
出诊经历,当真不堪回首。
“行了,包扎好了你们都走吧,千涧你也别站在这里了,回你房间睡觉去,大半夜不睡觉瞎走什么?”洛共悠又道。
王管家和贺医生毫不犹豫地点头就走:“好的,二小姐。”